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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都竖起耳朵听他的每一个字。他可能注意到了,但是并没有表示出得意。他可能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中。
“我想强调的一点是,让…卢对于杀死弟弟这件事,承受着不自觉的内疚情绪,可能终生都摆脱不了。他相信,而且仍旧相信,全世界都要为他弟弟的死亡,以及他弟弟为自己可怕的相貌遭受的痛苦负责。这也就是让…卢为什么变成一个连环杀手的原因,它介于强迫情结和权力欲望之间。这个情结是外界力量,也就是他不正常的家庭和试图帮弟弟暂时恢复正常的欲望造成的。他杀死那些人,用他们的面孔做弟弟尸体上的面具的真正原因,是他觉得亏欠了弟弟。这是一种为这个可怜的人遭受的一切作出弥补的姿态……”心理学家看着地面,再抬起眼睛时,目光中充满怜悯之情。“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接受,他做这一切都是出于爱,对弟弟的一种不正常、无条件的爱。”
克伦尼几乎立即站了起来,好像做完陈述后,去掉了一个再也不想承担的心头重担,没必要再呆下去了。
“我现在想说的就这么多。我两天后就能写好报告。同时,我会继续和他交谈。尽管我们几乎已经全知道了。”
隆塞勒站起身,绕过桌子对心理学家表示感谢。他和博士握了手,送他到门口。他经过弗兰克时,把手按在他肩膀上简单地说了句,“祝贺你。”
“也祝贺你。谢谢你做的一切。”
克伦尼以苦笑作答,这既不是高兴,也不是表示谦虚。他冲一动不动沉思地坐着的杜兰德挥挥手,后者点头还礼。克伦尼离开了,隆塞勒轻轻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保安局局长坐回桌边,弗兰克回到椅子上,杜兰德仍旧沉浸在思绪里。
首席检查官站起身,朝窗外看去。他决定从这个观察角度打破沉默。他背对他们,好像羞愧于面对他们似的说话。
“看起来整件事已经结束了。谢谢你,弗兰克。隆塞勒局长可以告诉你,亲王本人要求他向你传达他的祝贺。”他停顿了一下,不过效果远没有克伦尼的强。他转过身。“我打算像你对我一样,对你也有话直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对此毫不掩饰。我也不喜欢你,从前不喜欢,将来也不会喜欢。我们之间有几千英里间隔,而且我们俩都毫无修建桥梁的愿望。不过,公平地说,我得承认一件事……”他走了两步,正好站到弗兰克面前,伸出手说,“我真希望能多几个像你这样的警察。”
弗兰克站起身,握了握杜兰德的手。这大概就是他们之间能做到的最亲密举动。然后,杜兰德又恢复原状,变成一个高不可攀、彬彬有礼、颇讲效率的首席检查官。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该走了。再见,局长。恭喜你。”
隆塞勒等门关上,他的表情不由得放松了许多,至少不再一派官腔。
“现在你去哪儿,弗兰克?回美国吗?”
弗兰克做了个含糊的手势,“我不知道。现在,我想随便转转。再决定吧,反正有的是时间。”
他们道完别,弗兰克终于觉得可以离开了。他抓住门把手,隆塞勒突然叫住他。“还有件事,弗兰克。”
弗兰克没有转身,“什么事?”
“我只想说明,我已经照你的要求安排尼古拉斯·于勒的事了。”
弗兰克转过身,微微一鞠躬,就像对一个证明自己言而有信的对手一样。
“我对此毫不怀疑。”
他走出办公室,在身后把门带上。他走出走廊时,猜想隆塞勒是否怀疑他最后对他的答话其实撒了个大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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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走过摩纳哥公国保安局的大门,站在阳光里。他一下从总部走廊里阴暗的光线转换到明亮的太阳光中,不由得眯起眼睛。过去的那个弗兰克·奥塔伯可能会因为这种彻底的光亮,这种明白无误的生命象征感到烦恼。不过现在再也不会了。他现在只需要戴上一副太阳眼镜就行。他从口袋里掏出雷朋太阳镜戴上。这么多可怕甚至充满鬼魅的事发生了。这么多人死去了,其中有一个是他的朋友尼古拉斯·于勒,他是他认识的人中鲜有的几个称得上耿直的人。现在一切已成往事。
摩莱利警长站在诺塔里街头等他,手插在口袋里。弗兰克平静地走下台阶,站到他身边,摘下刚戴上的眼镜。摩莱利是配得上他摘下眼镜直视双目的人。他冲后者微微一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说得出什么轻松真诚的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