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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玉贞!”
杨立群一听得我这样说,所受的震动之剧烈,真是难以形容,我从来也未曾见过一个人因为一句话而震惊到如此程度的。
刹那之间,他的脸色变得如此难看,找不到一丝生气,他的眼中现出可怕的神色,口张得极大,急速地喘著气,简直就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身子在剧烈发著抖,头发也因为颤抖而起伏。
他的样子,令得黄堂也吃了一惊:“你怎么了?”
杨立群的喉际,发出一种“荷荷”的声音来:“是真的,是真的!”
黄堂道:“是真的!”
在这里,我必需说明一下:杨立群连说了两下“是真的”,在黄堂听来,像是他在问我,刚才我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在黄堂听来,“是真的”三个字之后,是一个问号。
这三个字,听在我的耳中,却有全然不同的感觉,在我听来,杨立群所说“是真的”三个字之后,是个惊叹号!那分明是他本来对某一件事,心中还有所怀疑,但是在听到了我的话之后,怀疑得到了证实,所以才会这样讲。
他本来在怀疑甚么?在我的话中,又证实了甚么呢?我实在忍不住,大声道:“杨立群,你究竟 ”
他不等我讲完,就用一种哀求似的目光望定了我:“别急,我会和你详细说。”
他这句话的声音压得十分低,只有我一个人听得见,我用低沉而恶狠狠的声音道:“记住,你已经杀了两个人了!”
杨立群一听得我这样说,身子又剧烈发起抖来。在一旁的黄堂,显然不知道我和杨立群之间在办甚么交涉。
我指著被我打碎了的玻璃:“以后,用这样简单的办法就可以解决的事,别来烦我。”
黄堂连声道:“是,是。”
我向外走去,在经过杨立群的身边之际,我又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警告他:“别忘了你刚才的诺言。”
杨立群像是要哭出来,我不再理会他,迳自上了车。才驶近家门,就看到白素迎了上来,白素的神情有点异样,向著门,悄指了一指:“刘丽玲在里面,她已接到了杨立群的电话,杨立群告诉她,闯了祸,撞死了自己的太太。”
我吸了一口气,和白素一起走进去,一进门,刘丽玲脸色苍白,站了起来:“怎么样?是不是……警方会不会怀疑他谋杀?”
我闷哼了一声,胡协成死于杨立群的冷血谋杀,刘丽玲虽然不是帮凶,却在事后编造了一套假口供,使杨立群逃过了法律的制裁,这件事,我不很原谅刘丽玲。所以我一听得她这样问我,就忍不住道:“那要看是不是又有人肯替他作假证供。”
刘丽玲一听,脸色变得灰白,坐了下来。白素瞪了我一眼。我问道:“我们走了之后,究竟发生了些甚么事?他为甚么要驾车外出?”
刘丽玲摇头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出去了,我醉得不省人事,一直到被他的电话吵醒,直到现在,我还觉得天旋地转。”
我看了她一会:“昨天你们曾吵过架,你还记得不记得?”
刘丽玲道:“记得一点,那……是我们第一次吵架……第一次。”
我俯近身去:“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切切实实忠告你,快和他分手!他的神经不正常,你和他在一起,会有极大的危险!”
当我在这样讲的时候,白素在我的身后,不住地拉著我的衣服,示意我别讲下去。可是我却不加理会,还是把话说完。
我实在非说不可,当年,在南义油坊中出现过的一共是五个人,除了小展之外,全是小展的仇人,王成和梁柏宗已经死在杨立群之手,曾祖尧今世变成了甚么人,根本不知道,那么,下一个轮到的,除了刘丽玲,还会是甚么人?
我对刘丽玲的警告,简直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说得再明白都没有。
由于我发出的警告太骇人,刘丽玲用极其吃惊的神色望定了我:“不,不,我不能和他分开,他……爱我,我也爱他。”
我不肯就此算数:“你明知他是一个冷血的杀人犯,你还爱他?”
刘丽玲尖叫了起来:“他……没有罪!胡协成算是甚么东西,这样的人渣,怎么能和他比!”
我又狠狠地道:“他又撞死了他的太太!当他凶性再发作的时候,下一个就会轮到你!”
我一面说著,一面伸手直指著刘丽玲。白素在一边,叫了起来:“太过份了!”
我仍然不缩回手来,她望著我的手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