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页)
话在这里打住。京极堂像他妹妹那样,扬起半边眉毛,很讶异似地望着我问道:
「在这种时间,你来干嘛?一看就知道你急忙爬坡上来的,呼吸快停止了似的。」
「嗯,事实上,已照你说的,我去了侦探那里。」
「为了久远寺医院事件吗?」
我说出口后才想到中禅寺敦子也在场。我完全忘了她基于良心问题,中止了采访这件事。我想起中村总编辑被她说教那回事,再度把话咽了进去。自己究竟一天里要引发几次失语状态才罢休?
「没关系,关口,我们刚才谈过了。都是这个轻桃的姑娘找你商量引起的。这家伙好像中止采访了。怎样,那个怪侦探说了什么?」
托京极堂难得大力相助之福,免除了陷入失语状态的我,面对他们俩有条理地说出今天发生的事。在这段时间里,哥哥如同石头地藏般沉默不语,而聪明的妹妹热切地听我说话的关系,我一点儿都没有白天跟樐窘蛩祷笆蹦侵质枥敫校��榈匾豢谄�低辍! �
尽管如此,这两天我都在谈这个事件。在谈话间,我开始错觉这个事件已不是他人的事,而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了。
「嗯,你对那位女士怀有什么特别的情感吗?」
京极堂突然插嘴问道。
「为什么?因为她是个美丽的女性,你的意思是我在单恋她吗?」
「不,那就太缺乏自知之明了。只不过,每当那位久远寺凉子出场时,你的表达不知是抽象的、还是文学性的,像有什么内情似的,听着都不由得害羞起来。」
「因为关口老师是文学家的关系嘛,在描写美丽事物时难免会变成诗,这是没办法的呀。对不对?老师。」
在这个时候,为什么在我内心,和久远寺凉子相对时那种烦人的羞耻心,又再度更醒了呢?真是托福,我连中禅寺敦子的赞美,都无法巧妙地应对。
「好吧,樐窘蚰羌一镒詈笏盗耸裁矗俊埂 �
正好这个话题可以避开她,我感到些微的安心,回答道:
「他说大概那个--所谓的那个,是指藤牧先生--可能死了吧。然后说我和她不是第一次见面,说得很坚决。」
京极堂做出他擅长的芥川龙之介的姿势,用指甲搔着下巴。
「那么,她看到了『藤牧的尸体』,或『如同死亡状态的藤牧』喽。可是,就算相信你的人生经验,女人不记得这一切……而且以前的你也靠近着看,你也不记得……」
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道。
「怎么回事,我一点儿也不懂。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我又不认识她,如果她看到了尸体,那干吗还来找侦探?竟然连理性的你,都相信樐窘蚰歉鱿共碌钠�勇穑俊埂 �
「你为什么一碰到那女人的事,就变得如此感情用事?即使两人曾见过面也有忘记的可能性呀。至于尸体,如果是基于『如同尸体般的东西』的认识,由于不认为是尸体,所以忘记了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如果连『如同尸体般的东西』的认识都没有,那么,即使看到也不会将它和失踪事件联想在一起吧。」
「所以,我想说的是,为什么樐窘蚧嶂�浪�臀摇⒘�笔氯硕枷袷峭�说氖虑椋吭趺椿厥履兀渴瞧�勇穑课抑荒芟氲秸饩褪悄闼�智斓男牧槭趿恕!埂 �
我发现自己变得迥异于住常的攻击性。平常的我,在这种场合,会稍微后退一步,然后,认真地凝视自己。也许我真的对久远寺凉子有特别的情感。可是,那和男女之间、至少和恋爱的情感不同。相反地,不能对她产生这种情感的强烈忌讳,在我内心中萌芽。
「哪,哥,我也对这件事感兴趣呢。为什么樐窘蛳壬�嶂�勒庑┦履兀俊埂 �
「那是那家伙的眼睛太坏,他看得到别人的记忆。」
「什么?」
我和中禅寺敦子,几乎同时发出疑惑的声音。
「哪,京极堂,拜托请说得让我们容易懂吧!那是读心术吗?或是心灵术所说的透视的把戏?和眼睛坏有什么关系?」
「关口君,你忘了昨天的谈话吗?」
「怎么会忘记?」
京极堂嘿嘿哼哼地不知嘀咕了什么,把坐垫拿开,很严肃地重新坐正。
「还说记得,摆架子呢。那为什么说读心术是愚蠢的事儿?昨天所说的,我大致用你听得懂的、不用专门的难理解的用语,作了大幅度的省略和割爱,有时候加上相当飞跃性的夸张,还夹杂若干的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