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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把卢森堡那家财会公司的名称和那两个军火商的名字写进去。最后,他在报告上附了一份全部开支账单。
直到下午4 点半钟才写完报告,此时他已饥肠辘辘了。自从上午9 点在从汉堡飞往伦敦的客机上吃过一顿汉莎航空公司供应的点心外,他片食未进。他东翻西找,在冰箱里发现了半打鸡蛋,于是胡乱摊成一个大蛋饼,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上床小憩了一会儿。
6 点刚过,他被詹尼·杜普里的敲门声惊醒了。5 分钟后,电话铃响起来,这是恩丁无意中在邮局发现那封电报后打来的。
恩丁很快便注意到香农有些支支吾吾,似乎有话不便直说。
“你房间里有人吗?”他在电话中问。
“嗯。”
“是和合同有关的人吗?”
“对。”
“想和我面谈吗?”
“不错,”香农答道,“明天上午怎么样?”
“好吧。11点左右你看合适吗?”
“行。”香农说。
“上你那儿?”
“可以。
“那我11点到。”说着恩丁挂上电话。
香农转过身来对着杜普里。
“大个子,进展怎么样?”
杜普里连续三天忙下来已经有了一点眉目。100 双袜子、汗衫和短裤都已订好货,星期五就可去取。50件军上衣也已找到货主并已谈妥。这家商店还有配套的军裤。然而,按照香农的指示,杜普里必须另找一家店去买军裤,以避免有人会意识到他是在买成套军装。杜普里顺便提到,谁也没有对他买东西的事生疑,但香农仍决定按原定方案行事。
杜普里还说,他已跑了好几家卖靴子的商店,可始终没能找到他要买的那种帆布靴。本周余下的几天中,他打算再继续找找看,并准备下周开始采购贝雷帽、背袋、背包、各种背包带和睡袋。香农建议他立刻着手与他的第一个出口代理商联系,尽快把内衣和军上衣作为第一批货运往马赛。香农还答应,两天内一定从朗加拉蒂那儿要到马赛那家出口代理商的姓名和地址。
在这个南非人临走之前,香农写了一封信给朗加拉蒂,用的是朗加拉蒂的真名,寄往他在马赛中心邮局的信箱。在信中他提醒这个科西嘉人,是否还记得半年前他们在棕桐树下的一席谈话。当时谈到购买军火时,朗加拉蒂曾说他认识一个巴黎人,此人可以通过某非洲国家驻巴黎的外交官从大使馆里弄出“最终使用人证书”。香农现在急需知道这个人的姓名和住址。
信写完后,他递给杜普里,让他当晚就赶到特拉法格广场上的通宵邮局将信快件邮走。他对杜普里解释道,他本打算自己去寄,但现在必须留在家中等候朗加拉蒂本人从马赛打来的电话。
时钟敲响8 点,正当他饿得难以支持时,朗加拉蒂终于挂来了电话。这个科西嘉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模模糊糊,这一定是法国那种老古董式的电话线路网造成的。
香农用隐语问他工作进行得怎么样。在雇佣兵们离开伦敦前,他曾警告过他们,无论如何不准在电话上公开谈论他们正在干什么。
“我住进了一家旅馆,地址已电告你了。”朗加拉蒂说。
“我知道,电报收到啦。”香农在电话里高喊道。
“我租了一辆摩托,跑遍了所有出售我们需要的那种物资的商店,每种类型都有三家不同工厂的产品。我已查到这三家工厂的地址和名称,分别写信向他们索取产品介绍,一周左右肯定可以收到回信。然后,我可以根据从产品介绍上了解到的情况,选购最适合我们需要的产品。”
“好主意,”香农说,“第M 种货怎么样?”
“这要根据我将选购的第一种东西而定了,因为两样是相互关连的。不过别担心,第二种货这儿沿海的商店里多得很,每一种类型的都有成千上万。随着春天到来,所有港口的商店都摆满了各种最新型号的产品。”
“好得很。”香农喊道。“现在听着:你立刻替我在当地找一家第一流的海运出口代理商,我需要比原先考虑的要早。这儿有几箱东酉马上就要发运,从汉堡也要发去一批货物。”
“这个并不费事。”郎加拉蒂在电话里嚷道。“不过,我觉得最好还是选在土伦港,我想你是明白其中原因的。”
香农对此当然一清二楚。朗加拉蒂可以化名登记旅馆住宿,但是要登记出口物资,那他非得出示身份证才行。此外,大约从去年起,马赛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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