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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之中,女儿傻到给人做了枪,房中藏箭筒,更是伤了人……当时连她都惊出一身冷汗,想来丈夫必然暴怒:话说回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连家都看不好,谁相信他能治国安天下?此事传出去,对丈夫的声望必是一个打击。
这家她怕是管不成了,那她就好好管一管女儿吧。
刘娡坐在女儿对面,大姑娘见状便要往母亲身边扎,谁知刘娡冷声道,“跪下。”
大姑娘一愣,不情不愿地跪在母亲身上,却还是小声道,“娘,我知道错了。”
刘娡笑了笑,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凄凉,“你不知道。”之后沉默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久得终于让大姑娘心生怯意,她才再次开口,“你父亲看重子嗣和血脉……我又只有你一个女儿。但你要记得,没了你父亲和我的看重,你什么都不是。”
这是自大姑娘懂事起,母亲第一次跟她说重话,而且这一句话就把她说懵了。
刘娡此时起身,吩咐门边守着的两个妈妈,“看好她,别又弄出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丢人事儿。若不听话,就绑住她,再饿上几顿。”说完,连头也不回,“什么时候你真想明白自己错在哪儿,我再来看你。”
刘娡扬长而去,大姑娘干脆跌在地上,放声大哭: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犯下大错?可心里总有侥幸,父母为了不让家丑外扬,也会好生保住她的,怎知……母亲如此狠心……
大姑娘此刻泪如泉涌,抽噎声不断,而守着她的两个妈妈压根就无动于衷:连她们都知道大姑娘这回彻底葬送了自己的前程,哪里还会多嘴劝解,惹事上身?
见过了女儿,刘娡只觉得全身无力,可“好儿子”赵晗还等着她一起审问下人。
她深吸口气,回房先用冷水洗了脸,重新换了衣裳:除了脂粉都盖不住的气色青白,又是个端庄明丽的王妃。她从镜中收回目光,这才带着人来到她平素理事的厅堂。
此时厅堂的地上已经跪了一个,赵晗就坐在正座下手,冷冷地盯着那个“罪人”。
刘娡暗自出了口气:还好,大爷还愿意在外人前维护她的体面。
赵晗见继母到来,果然先行了礼。之后刘娡落座,轻声道,“都交给你了。”
赵晗点了点头,再次转向跪着的下人,声音依旧平和,“非得嘴硬,连累全家老小,何必呢?”那些要钱不要命的贪婪之人,总是忘记银钱再让人红眼,也得有命在,才能享用不是。
这人原先的确是让银钱迷了眼,可这会儿早已经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再不开口必定拖累家小——他一个下人,还能指望他背后那位大人为了救他,而彻底得罪王府吗?
于是这人定了定神,以五体投地状供出了个人名。
此人名姓一出,赵晗只觉得额头一紧。刘娡不知此人身家背景,看赵晗的模样也想到此事恐怕干系不小。
刘娡还真猜着了,这人供出的人正是赵之桢的一位门客,曾经还献过几样不错的计策,而且这门客还是……太子荐来的!
当你即将揭开黑幕之际,猛地发现竟陷入了个深不见底的陷阱。赵晗的郁闷可想而知,但他脑子十分清楚,知道此事根本瞒不住,因此不管涉及到谁,都得照章办事,绑过来好生问一问。
话说,王府里有几个圣上和贵妃赏下的管事和丫头——其他几位皇子家中也是一样。
而圣上和贵妃赏下的这几人在王府并不如何特殊,只是老实勤恳地办差,也不到处打听是非,而但凡王府出了大事儿,比如今天这件,圣上和贵妃才会把他们召回去,仔细问问事情始末。
就在赵晗吩咐家丁再去拿人的时候,这几位也已经分别站到了圣上和贵妃眼前:所以王府大姑娘那种自欺欺人的心思,真的可悲又可笑。
只说向贵妃禀告的大丫头就足够言简意赅了:大姑娘对王府大爷和侧妃无礼,让大爷说了几句,十分不服气,大姑娘身边常年伺候的妈妈便挑唆说,侧妃当年与理国公家的次子柳桓关系不一般。大姑娘自以为拿住了把柄,在院子吵吵嚷嚷,还说要拿绳子绑了侧妃,除掉这个女人自己自尽也使得……
听到这里,贵妃都扶住了额头,“这丫头真是越发不济事!”
这伶俐的大丫头又道:“奴婢当时离大姑娘的院子挺远,吵吵嚷嚷大姑娘做得出来,但后面的……怕是有人添油加醋。”
贵妃叹道:“大姑娘的性子本宫见识过,六丫头是她姑妈,都敢冲上来咬一口,她什么不敢做?”
六丫头自然说的是贵妃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