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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叹道,“万恶的特权阶级!”
梅罗看她一个人神神叨叨半天冒出一句这个,默默吐槽:“说得跟你不是一样。”
“正因为我是所以才有感而发好吗,太好办事了有点罪恶感。”她一本正经地贫,“不说这个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算了都一样你别选了我一起说吧。”她举起手里的信封:“好消息是你不用在家闲得蛋疼了。坏消息是,你要去上学了。”
“开心吗少年?”
通知书里说八月二十二去报道看分班等处理系列杂事,然后周六周日休息,二十五号周一开始为期五天的军训,九月一日正式开学。
看着这熟悉的流程,兰塞琳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倒在沙发上,嘴里含着水差点把自己呛死。
梅罗表示在她发神经的时候基本get不到她在想什么,自顾自地翻看通知书,然后有了疑问:“军训,是什么?”
兰塞琳听到这话笑得更大声了:“军训啊……是能让你迅速地和新同学打成一片的,一种,嗯,集体活动。”
“总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很爽的,少年。”
她迫不及待想看某个怕热的英国人被迫在太阳下晒一天之后的表情了。
经历过那天晚上的事之后兰塞琳死活不想挤公交了,在恨不得冲到公司总部去撕了她哥那张严肃的脸的愤怒咆哮下,大哥终于同意了开车上班但是不要让人看到这个方案。
于是现在兰塞琳像所有上班途中顺路送孩子去新学校的家长一样,被堵在了学校门口的大马路上。
“幸好今天也是跑工厂联系订单之类的事情,不用坐班,倒是不急。”她恨恨地捶了一下方向盘,自我安慰道。
旁副驾驶上的梅罗一直在咔嚓咔嚓啃着巧克力,脸上焦躁的表情一度让兰塞琳怀疑他会不会直接变身超级赛亚人把前面的车全部掀飞。
估计这时候巧克力要是啃完了的话,他能急炸。
最后一点巧克力塞进嘴里,梅罗脸色阴郁地把外包装的锡箔纸在手心攥成一团:“我讨厌堵车。”
“且等着吧,”兰塞琳慢腾腾说,“你学校报道时间正好卡在了高峰期,又是新生报到,能堵好久呢。”
“反正也没多远我一个人走过去得了!”他开始啃指甲:“我讨厌待在车里……!”
“你就让我一个人堵在这里啊你也太无情了吧!在这进退不能的,我是为了送谁来着!”
“怪我?!”
“不是怪你,明明是为了你!这也讨厌那也讨厌,不会忍耐一下吗?!”
“我忍不了!”梅罗猛然转过来盯着她,声音拔高了八度,“说什么为了我——我根本不想出现在这里!在这种、无聊的地方,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浪费生命!”
“真是愚蠢!我他妈在这为了什么!明明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办!”一声闷响,他捶了下车门。
兰塞琳眼尖地看见车门内胆好像凹下去了一块。
梅罗总是把自己控制得很好,自他出现在她家门口,除了一开始无法控制的焦躁,后来都把自己的心事收拾得妥帖。平静,镇定,温和,可靠,偶尔发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活脱脱一个标准的英国小绅士。
他很少这样直接把情绪表露出来:暴躁的,阴鸷的,暗沉沉压抑得到了极限炸裂开来的愤怒,如同被困无路可走的受伤野兽。
大概这才是最真实的他。
兰塞琳把车窗打开,夏天的热风一下子灌进来,吹得梅罗刘海都掀起来。他默默盯着窗外的太阳,再不说话了。
“冷静下来了吗?”兰塞琳抓过他的右手,“手给我看看,车门都变形了,不疼吗?”
“……不。”梅罗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皮肤白皙,手形修长,十指纤细,有的指关节还有少许磨出来的茧。在华密之家里,他的行动力评定是最高的,枪械格斗什么的都玩得熟练。这也是他唯一胜过尼亚的地方。
他其实挺强,能保护自己。
然而现在这只手被别人虚虚握在手上,担心地翻来覆去检查。
“不疼。”他说,“我比你结实。”
“你还是担心自己的车门比较好。”
少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睫毛密密遮住了眼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兰塞琳发现他连睫毛都是金色的,在太阳底下闪着些微的辉光。头发刚过下巴,让他紧抿着的嘴角藏在了阴影里。
他说他不疼。她知道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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