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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不过是一个奴才,皇妹竟然不先念及自身,先顾着他,当日发现他是个假货,朕便将他丢给了慎刑司,戴着面具,也不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听说他嘴紧的很,这些天竟是一字未吐,现在朕倒是有些好奇他是谁了。”
听了李琮文的话,李琮心心里纠成了一团。虽然之前心里也知道,影衣在宫里这些天必然受了不少的罪,可是现在听到李琮文亲口说出来,心中还是象被捅了一刀一样。
谁不知道宫里慎刑司的掌管太监洪晓,人称鬼见愁,手段阴狠毒辣,凡是送进慎刑司,能出来的都没有人形。
只是听李琮文的口气,影衣性命还在。她想着只要他还活着,便是豁出所有,也要救他出来。
心念至此,李琮心埋首在地,恳求道:“他名叫影衣,实乃先皇所赐,皇姐纵不念罪臣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但念在先皇的情面上,饶过他的性命,所有的过失,罪臣愿一身承担。”
“哦?”
李琮文听她如此一说,眯起细长的眼睛,若有所思的言道:“影衣么,本王倒似见过。皇妹既如此说,朕也不想再为难他,只是皇妹犯下大错,若不惩处,怕难以服众。但念在初犯,罚俸三年,闭门思过一年,不得出京。”
李琮心此时听到皇上在影衣的事情上终于松了口,好似多日的阴霾,终见阳光,诚心诚意的叩首谢恩。
但只罚俸,她心知皇上不过是做做样子,别说罚三年,便是十年八年又有何妨,王府中的金银财宝,便是一辈子也吃穿不尽。
皇上既不追究,便立即传了洪晓带影衣来见。
李琮心刚刚稍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只怕一会儿见到一个血肉模糊的影衣,不知道该如何承受。
等人之时,皇上又与她闲叙了些家常,她只是心不在焉,勉强应对。
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洪晓才带了人来。
与李琮心所想不同,影衣人竟是躺在白帐子上被抬进来的,只见他双颊深陷,俊美的脸上还残留着鞭痕,身上穿着雪白的长袍,将人从上到下罩住,倒没见有丝毫破损。
“影衣”
李琮心难抑心痛的低呼了一声他的名字,走近前去细细查看,却不敢碰他一下。
见他人在半昏睡之中,尚紧锁着眉峰,两颊轻微颤动,似在忍受着难耐的痛苦。
李琮心焦急不已,也顾不得皇上在旁,对着正跪在地上请安的洪晓叱道:“你到底对他怎样了?他。。。他怎会这样?”
那人抬头对她的问话置若罔闻,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问道:“殿下记不得奴家了么?”
说完见李琮心似乎此时眼里才看到他这个人似的,迷惘的打量他,嗤的一声轻慢的笑出声来,自嘲道:“想来也是,多少绝色的佳人,殿下都说丢就丢了,何况是我,不过是丢弃的垃圾。若是象丢垃圾一样被丢出来,也倒好了。”
他说到这里眼神越发凄苦,一双大而圆的单凤眼似要落下泪来,脸上却依然笑着,再加上他尖细的嗓音,说出的话轻声缓语,声调婉转娇柔,偏偏听起来那样怨毒。让李琮心看着他,有大白天见鬼的感觉,直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本在见到影衣后受到刺激,此时心思混乱,喃喃道:“你又是谁?”
话音刚落,忽然脑子灵光一闪,见这男子情景,忽然悟到定又是与这身体的前主有关,只是不知她又造的什么孽,让这个男子今日对自己这样怨恨。
洪晓听了这话,又是嘿嘿一阵低声冷笑,长身站起,他穿着大红色的修身宮衣,唇描重彩,目光中分明充满怨毒,外貌也并不是如何绝色,可是回眸间却又是说不尽的娇媚无限,妖艳异常。
李琮心早就听说过他是李琮文是亲信,颇受李琮文的器重,却没想到他竟然在李琮文的面前这样得宠,在皇上面前丝毫也不忌惮,一副骄纵放肆的样子。
“晓儿,胡闹!逍遥王问话,为何不好好回话。”
李琮文见洪晓闹的实在太过,方出言相斥,只是言语间却带着明显亲昵回护的语气。
“皇上。”
洪晓一双泫然若泣的眼睛充满了幽怨的看向皇上,让李琮心一瞬间只觉冷风从心中嗖嗖而过,“这些年来晓儿的苦处向谁去诉?我也早知道这副样子惹人厌弃,求皇上赐晓儿一死,也免得晓儿活在这世上受苦。”
“唉,罢了罢了,都是冤孽。”
李琮文被洪晓顶撞之后,喟然长叹,满脸的无可奈何的神情,转向李琮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