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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冲动了。他对奥托莫表示感谢,并要他准备好洗澡水,再让小派去帮忙。
领主的卧室倒有了很大改观——越改越差了。精致的密尔地毯被收走,换成陈旧腐烂的草席,家具也都改为简陋的制品。雷蒙·戴瑞爵士的床足以睡下六人,有褐色天鹅绒帷幕和雕成藤蔓叶子形状的橡木床柱;蓝赛尔的床是稻草床,而且放置的角度刚好确保第一缕天光便能将人唤醒。就算原来的床被烧了、砸了或是偷了吧,这样也太……
澡盆端来后,小个子卢替詹姆脱了靴子,解开金手,小派和加列特负责提水,而皮雅为他拿来点心。替他脱外套时,女孩羞涩地笑了,詹姆则不自在地透过她的粗布褐裙服,打量起乳房和臀部的曲线。他想起了赫伦堡那一夜,科本派她来服侍他时说的话。后来我和许多男人睡过,皮雅轻声软语,每次我都闭上眼睛,假装那是你。
幸亏澡盆够深,洗澡水隐藏了勃起。他将头埋进热气,想起了另一次洗浴,和布蕾妮那次。当时,他因失血而虚弱,还发着高烧,在迷乱中说出了从没说过的心里话。今天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牢记你的誓言。皮雅更适合提利昂而不是你。“去给我拿肥皂和刷子,”他吩咐小派,“皮雅,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大人。谢谢您,大人。”她说话时以手掩嘴,以防露出被打断的牙齿。
“你想上她?”皮雅走后,詹姆问小派。
侍从的脸红得像甜菜根。
“若她采取主动,你可以接受,毕竟,她能教你很多东西,将来你新婚之夜用得上。而且这应该不会留下私生子女。”皮雅曾为他父亲军中无数士兵张开大腿,并未怀孕,看来已经不孕了。“但请记得,要对她温柔。”
“温柔,大人?怎么……我该怎么……?”
“说些甜蜜的话,手脚轻点。你不会娶她,但睡她的时候,当她是你的新娘。”
少年点点头。“大人,我……我该在哪里去跟她好?没地方……没地方……”
“……独处?”詹姆咧嘴一笑,“晚餐会很漫长。稻草床有点扎人,将就将就吧。”
小派的眼睛瞪得跟鸡蛋一样,“在大人您的床上……”
“皮雅是个懂事的孩子,待会儿你会感觉到自己成为‘大人’的。”这张可怜的稻草床也该好好利用利用了。
晚宴准备妥当后,詹姆·兰尼斯特换上一件镶金线的红天鹅绒外套,搭配黑钻石金项链,再绑好打磨光亮的金手。他不想穿上纯白衣裳,因为目的地是奔流城,黑暗的未来在等待他。
戴瑞的会客厅实在朴素,搁板桌堆在墙边,房梁都被熏黑。詹姆坐到高台上蓝赛尔座位的右手边,蓝赛尔却没有到。“我表弟不来用膳吗?”他落座时询问。
“我的夫君正在绝食,”蓝赛尔的夫人阿蕊丽答道,“他很为可怜的前总主教大人难过。”这女人腿长,乳房鼓胀,就十八岁的年龄来说,相当健壮,不过那张皱紧了、没下巴的脸让詹姆想起无人惋惜的表弟克里奥爵士,随时随地看着都像黄鼠狼。
绝食?他比我料想的更痴呆。心智正常的话,蓝赛尔应该忙着跟寡妇产下小黄鼠狼,而不是饿死自己才对。不知凯冯爵士如何看待儿子新近的狂热,莫非这正是他匆匆离去的原因?
先上的是豌豆培根汤,阿蕊丽夫人告诉詹姆,她的前夫被格雷果·克里冈杀害了,当时佛雷家族还在为罗柏·史塔克打仗。“我恳求他别上战场,但我的佩特实在非常非常非常英勇,他发誓自己一定会是那个除暴安良的人。他渴望赢取名声。”
我们不都一样? “我做侍从时,常对自己说我一定会是那个除掉微笑骑士的人。”
“微笑骑士?”她不明白,“他是谁?”
他是我生命中的魔山,有格雷果一半的身材和两倍的疯狂。
“死了很久的土匪。夫人不用挂心。”
听罢此言,阿蕊丽嘴唇发抖,褐色的眼睛里滚下泪珠。
“请原谅我女儿的失态,”一位老妇人接口。阿蕊丽结婚时随身带来了十几个佛雷家人,包括一位姐妹、一位直系叔叔、一位旁系叔叔、许多表亲……还有自己的母亲,土生土长的戴瑞家人。“她还在悼念父亲。”
“土匪们谋杀了他!”阿蕊丽夫人啜泣,“爸爸只是去赎疙瘩脸培提尔的,他带去了他们要的金子,却被他们挂了起来。”
“是吊死了,阿丽,你父亲可不是一面织锦。”玛丽亚夫人转向詹姆,“您认识他,对吗,爵士?”
“我们俩一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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