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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现在就走。”柳翼之用披风把她裹紧,才拉着她出去。
凤依不走大路,因此他们沿着偏远的小路徐徐前进。树木大都光秃秃的,即使是晚上,也能勉强看清行路。踩在湿润的稀泥上,他们的脚底没有沾上一星半点泥土和雨水。
天亮的时候下起了雪。凤依从袖中伸出手,接住零碎的雪花。寒风中,她专心的盯着手中化开的水珠,笑得一脸纯粹。
柳翼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怀里,再把披风上连带的帽子给她戴好,道:“前面好像有一座小木屋,我们暂且不忙着走。”
其实他们已经离叶城很远了,这里具体是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好。”凤依依偎在他身边。
小木屋里面没有人,里面的东西到是样样俱全。凤依还在猜想,是不是某人私奔了,在这里定居的。私奔,若是柳翼之乐意,她倒是想与他走的远远的。
“这样容易冻着。”柳翼之把她伸向窗外的手握在手心。
雪花纷纷扬扬的飞进来,越来越多。她巧笑:“我可不是什么娇气的人,用不得你捧在手心的。”
即使是捧在手心,他的心里也不是那么踏实。他说:“我宁愿你娇气一点,这样永远呆在我身边。”
凤依低眉一笑:“我是我,可不是柳云之。”
柳翼之喜欢过柳云之,毋庸置疑。她也不想提以前的旧事,改口说:“你说过风曜然还有一个妹妹的,对么?”
柳翼之点头。
“你记住,风曜然是还有一个妹妹。她叫风诺然,记住,风诺然。”凤依说话有些颠三倒四,“记住这个名字。”
柳翼之没有多问,只是轻声说:“好,我记住了。”
不出几个时辰,地上积起一层雪。柳翼之拿着木棍拨弄着火堆,一不留神,火星蹦到衣服上。弹掉了火星,面料上也留下了一个洞。看着衣服上的污点,他有些失神。凤依说出去一下,已经出去很久了。是个瞎子也可以看出,凤依这几天不正常。但是他不想勉强,有什么事,随她乐意说,与不说。
凤依站在雪地上,厚重的衣服落在地上,只穿了薄薄的单衣。雪已经淹没了她的脚,很久了,她都没有挪动一下。身体里流淌了这么多年的血液,温热的血液,她第一次想要把它冻结。她绝对是一个爱自己的人,因此,她更加无法接受自己的缺陷。她可以感受到,她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风煜秋无数次颤抖的把手指停在她的脖子上。她的生命本该早点结束。不,她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柳翼之神不知鬼不觉的移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说:“你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凤依垂着眼帘,只看得见她沾着雪花的睫毛。她动动嘴唇,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凤依。什么事情,只要你说,我都相信。”柳翼之的声音几乎说说道她骨子里去了,“但是,任何事情,都不要让我误会。不然,我会当真的。”
她僵持着,没有任何动作。
抬起她的下巴,柳翼之吻上她冰凉的唇。一时之间,她还有些抵触。但她还是散开握紧的拳头,主动的搭在他的肩上。
他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我们进屋再说。”
猝然不妨,她用力把他拽到雪地上。她趴到他的身上,用不带温度的指尖描绘他的轮廓:“就连这地上的雪,都不是干净的。但是,它的凉度,却是纯粹的。”
她把头埋在柳翼之的颈子间,侧脸贴着雪地:“柳翼之,我想……”
她的话没有说完,柳翼之就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好。”
碎纸一般的雪花还在飘飞,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激情。凤依伸长手,用被汗水浸湿的手指握住刺骨的雪。迷离的炙热与惊心的冰凉相融合,就像是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她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任原始的本能尽情的流露。
即使是此时的情志迷失了心窍,柳翼之也能体会到凤依抵死的宣泄。他把她滴着雪水的手放在自己裸露的胸口,喘着粗气的声音极不平稳:“只要有我陪着你,你的所有,都是温暖的。”
眼泪从她的眼角偷偷滑落,只在雪地上落下一个小小的印记。他邪逆一笑,比以往每次都用力许多。他说:“记住,我只让你放肆这一回。”
他抱她回屋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宁静的夜空挂着细勾一般的银月。月光下的人影就像是花开瞬间定格的画面,美丽以致虚幻。再美,他也没有犹豫,回木屋换上干净的衣服就搂着凤依钻进被子里。那一夜他没有睡着,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