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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在伦敦?”她又开口了。
“对!”我答道。
“哪一区?北区?南区?”
“北区——康柏兰那个方向。”
“康柏兰!”她重复道。“我希望我也是往那个方向走;我曾在康柏兰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我试图揭开这个女人和我之间的面纱。“你大概是生在美丽的湖边吧?”
“不!我生在康柏兰郡。湖?我不记得有什么湖。我倒想去看看凌雾村的凌雾堡。”
现在轮到我突然停住了脚步;眼前的这个陌生女人;竟然提到费佛瑞先生住的地方。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她紧张兮兮地回头望了望。
一个男人毅力的实现(5)
“没有。我被你的‘凌雾堡’给吓住了;前几天我的几个朋友还提到它。”
“哦?不可能是我的朋友。费夫人已经死了;她的先生也死了;他们的女儿早该嫁人了。我不知道现在是谁住在堡内。如果费家还有什么亲戚住在那儿的话;我只能说;看在费夫人的面上才能爱他们。”
她话还没说完;我们就走到了收费公路的收费站。她的手紧紧地抓住我;焦急地望着前面的站门。
“收费员是不是在看我们?”她问道。
收费员没有往外看。“这儿是伦敦;”她说。“有没有马车?我好累;也好紧张。我想马上跳到车上。”
我告诉她;我们必须再走一段路才能搭到车。然后我想把话题拉回康柏兰郡。可是我没有成功——她满脑子想着乘车离开这儿。
我们走了一会。一辆马车在我们前面十米处停住。一位男士下了车;我向车子招了招手;她抓着我的手拼命地跑着。
“太晚了;”她说。“我必须快一点;我要迟到了。”
“如果你不是朝杜克路去的话;对不起;我不能载你们。”马车夫对我们说。
“好;好;我是往那个方向走。”她喘着气说道。我抓住她;发现马车夫不像个坏人;才让她上车。当她坐稳;我要求她为了安全起见;让我送她一程。
“不!不!”她马上拒绝。“我很安全。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我会叫他停车的。谢谢你——谢谢你!”
我的手扶着车门;她亲了一下;然后把它推开。车开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叫住它;当我开口时;马车夫已经听不见了。
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带走了白衣女人。
我站在路旁;凝视了十多分钟;才迈开脚步。有好一会儿;我怀疑刚才那段奇遇的真实性。送走了她;我反而不知所措;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了。
走到摄政公园附近;我发现一位警察在巡逻。
一辆马车从我旁边经过;上头坐了两个人。
“停车!”其中一人叫道。“前面有位警察;我们问他看看。”
他们及时勒住马匹;离我站的地方仅有数码的距离。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从这过?”
“什么样的女人?”
“全身穿着淡紫色的衣裳——”
“不对!不对!”第二个人马上接道。“我们发给她的衣裳;她扔在床上;她一定是穿她来时穿的那件。白色;警察;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女人。”
“我没有看到——”
“如果你或是你的同事看到的话;请你们把她抓住;送到这个地址;我们会有重赏的。”说完递张名片给警察。
“为什么要抓她?她做了什么事了?”
“做了什么事?她从我的疗养院逃了出来。别忘了;是个穿白色衣裳的女人。我们走吧!”
5
“她从我的疗养院逃出来!”
我为之一震;真不该答应让她自由地走了。我猜测她若不是先天情绪不稳;就是最近受了惊吓。如果说神经错乱;我怎么也不相信。最起码;她的言语、行为;对我来说是正常的。
我是不是帮着一个无辜的人逃亡?或是把一个不幸的人放走了?放进了人海茫茫的伦敦?我不停地问着自己;心里好难过——太晚了。
终于回到了宿舍;我满脑子的问题;躺在床上;辗转不成眠。再隔几个小时;我就要起程前往康柏兰。睡不着觉;只好起来画了几张素描;然后找了本书看。白衣女人的影子却始终频频出现在脑海——她会不会受伤害?她坐车上哪儿去?她有没有被马车上的人抓着?她的情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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