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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舒服;我替你把窗帘拉上吧;光线太强容易使人焦躁。”他说着便向窗口走去;他真体贴;跟玛丽完全不一样。“这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你能不能把你的来意说一下?”
“难道我一定要拿这些不愉快的事当见面礼吗?”他严肃地问我。
我本能地闭上眼睛。“请你慢慢讲;有谁死了吗?”
“不!”伯爵用他的外国腔嚷道。“我像个报死讯的人吗?”
“对不起;我只是做最坏的打算。既然没出人命;那么是谁病了?”
“我想你可能预料到了;就是我们可怜的贺小姐。”像她那么活泼的人;真难相信会病倒。我觉得她要病倒,不是从马上摔下来;就是从楼梯上跌下来。
“严重吗?”
“非常严重。贺小姐淋了一夜的雨;因而感冒了;最后竟然严重地发起烧来——”
这个烧字使我想起眼前的人不也来自黑水园。“我的天;那会传染吗?”我问。
“不会的;”他语气坚定地说。“我照顾过她;你尽可相信我;绝不会传染的。”
相信他?这人的身上藏得住成吨的细菌;说不定现在已把整张地毯都染上腥红热了。我得赶快摆脱他。“请原谅我的体力经不起长时间的会谈;请你把主要的来意说出来好吗?”
我以为这样坦白的话可以吓倒他;使他赶快告辞;谁知他竟坐下来了。我能怎么办?连个吵架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对他绷着个脸。
“我的来意有二。第一;我十分遗憾地前来替柏西尔男爵与夫人之间的不协调作证。我是男爵最好的朋友;又是夫人的姑丈;也是在场目睹的证人。我可以很权威地说;贺小姐写给你的信并未夸张;他们夫妻若能暂时分居;的确是最和平的解决办法。我会想办法劝男爵讲理一些;夫人虽然无辜;但她留在黑水园确是他们冲突的主要原因。既然她也没有其他亲人;我替她恳求你大开方便之门。”
说得真轻巧;明明在南部发生的婚姻问题;为何需要一个长满细菌的人跑到北方来告诉我?我还来不及反驳;他就又接着说下去了。
“第二件事是应你的来信要求;由于贺小姐不能亲自前来;所以由我来转达。我对男爵的认识;使我比贺小姐更有资格向你保证;柏西尔男爵在此时;绝不会走近这屋子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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