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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若为就算再怎么能折腾,也总算还柔顺,还有分寸,应该不至于搞出什么来。想到这里,沈念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然而只半天,他就后悔了。
沈念结束了早上的工作,总觉得有些不放心,趁着午休的短暂时间回家的时候,家里的门居然是开着的。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小偷,抄起了摆在玄关的纤长花瓶就蹑手蹑脚地往里走,边谨慎地喊着顾若为的名字。
空荡荡的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盘旋着,别说是小偷,连个蟑螂的影子都没有,沈念不禁呼出一口长气。
然而这安心也只是片刻的,顾若为,不见了。
沈念每个房间都找过,也没有看到他留下的半张字条,就这么干干净净简简单单的凭空消失了。
沈念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猛地就有什么东西崩断了,冲出家门的时候却又根本无从找起,站在公寓楼下狼一样的搜寻着,盘算着顾若为可能会去的所有地方,却又完全没有头绪。
他不应该有地方可以去,他还可以去哪里呢?
他为什么要走,是想起了什么吗?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自己呢?
沈念觉得头脑里乱哄哄地鸣响着,掏出电话来打给经纪人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他、他不见了……我不知道,他可以去哪里?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边说着的时候,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自己的手背上,沈念抬起手来摸一摸,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他要怎么办才好。
他又一次弄丢他了。
这次,是不是还能找得回来呢?
顾若为提着超市的塑胶袋回到公寓大楼的时候,才发现一个很像是沈念的人蹲在那里。小小的瘦瘦的弃猫模样。
沈念那种男人,就算非要用猫科动物来比拟,估计也是老虎或者豹子一类的东西吧,顾若为边这么想着边笑起来。
他边舔着冰棍边走了过去,刚「喂」了一声,那人就好像见到老鼠的猫一样整个弹了起来,一边大力的用手背抹着脸。
顾若为吃了一惊,沈念满脸都是乱七八糟的湿漉漉的泪痕,眼睛都是通红的。顾若为嘴里含着冰棍,捉了自己的袖子去擦他的脸,含糊不清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沈念只楞了大概几秒钟,立刻回过神来甩开他的手,又用力抹一抹脸,「沙子太大眼睛进风了。」
「……哈?」
「是……是风太大眼睛进沙子了!」沈念看着顾若为哭笑不得的脸,扫视一下他提着的塑胶袋和脚上的人字拖,也顾不得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只扬高了下巴,「你去哪里了?!」
顾若为提一提塑胶袋,「我去超市啊,阿姨中午打电话来说她今天有事来不了。」
「那家里的门为什么开着?!」
顾若为听了这个问题,倒一楞,好像完全不在他预料中似的,过了半天才缓缓地笑一笑,开了口:「那个……你没给我钥匙啊。」
沈念满腔怒火顿时被浇灭了大半,有些尴尬地:「……明天我让助理帮你配一把。」
顾若为点点头,刚提起塑胶袋来翻了一会儿,找出根冰棍来,「你的。」
沈念呆了呆,劈手夺了过来,「你还在念幼稚园吗?!」
顾若为耸耸肩,随即真的举起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做天真可爱状。
「……白痴。」沈念怒极反笑,撸了撸湿乎乎的脸庞,紧紧捏着那冰棒,「回去了。」
「嗯。」顾若为跟上一步,「好。」
他总觉得,沈念似乎比表现出来的,要更在乎他。只是这在乎究竟是为了什么,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他就无法臆测了。
毕竟扔毛线团给老虎玩,是要玩出性命来的。
第四章
顾若为在家练了几天琴,也按照沈念的吩咐乖乖地不出门,日子久了就有些闷。
说到底他也是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缺乏社会交往容易引起心理疾病还是有一定的科学依据的,然而顾若为觉得自己的症状要来得更重,直接奔心理变态那里去了。
「今天早上看新闻,说有个女歌手自杀了,我们认识她吗?」
「最近要降温了,不过中午好像还是很热。」
「楼下的保全有来过,拿了张单子说要所有业主签名,你看一看吧。」
只要沈念一进门他就跟在沈念身后不停地说,吧啦吧啦个没完,从早间新闻到晚间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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