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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好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身为一派掌门,怎能如此不思进取?六十多年前泰山十剑纵横天下,那是何等威风?”
他手按佩剑,对立于天门道人身后的一众道人煸动道:“你们都是本门的晚辈,不知当年泰山派在武林中的威风。泰山十剑在武林之中声威赫赫,江湖上称作‘泰山十敢当’,师猛虎,石敢当,所不侵,龙未央!
这十位前辈行走江湖,人人都道他们所向披靡,凡事敢当敢为,敬畏如同神明一般。只消被人知道是咱泰山门人,无不礼让三分,今日的泰山派,可有昔日荣光么?你身为掌门,难道不算失职?“
天门老道性子直爽,论心计远不如这位师叔,他身为掌门人,门人弟子以下犯下,就可以门规处置,他却偏偏要和玉玑子大讲道理,被玉玑子一通歪理说得门下弟子人人动容,好象泰山派今日不复昔年威风,全是他的过错一般,肺都要气炸了。
他怒视着玉玑子,气得声音发颤,火光下那紫红的面皮涨得都有些发黑了,只听他怒气冲冲地道:“师叔说什么话来?那十位前辈为了对抗魔教,一齐失踪于华山绝巅,使我泰山派元气大丧,许多本门绝学失传,才导致……导致……,难道那是我的过错不成?”
玉玑子啧啧两声,阴阳怪气地道:“正邪决战,精英尽丧的不止我泰山一派,可是你看今日,嵩山派左先生隐隐然已是武林中泰山北斗,华山岳先生清名满天下,衡山莫大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上时时流传他的事迹,恒山派名声也如日中天,嘿!那不过是三个女尼而已,再看我泰山派呢,泰山是五岳之首,可咱们泰山派都成了五岳剑派之末了,玉玑子身为泰山门人,每每想起,都扼腕叹息,愧对列祖列宗呀”
天门道人气得大吼道:“嵩山华山且不去提他,衡山虽不如我泰山势大,但莫大先生之名的确在我天门之上,可是恒山……恒山那些女尼几乎不问世事,师叔你说她们名气如日中天,也胜过我泰山派,这简直岂有此理”。
玉玑子见他越是爆跳如雷,心中越喜,慢条斯理地道:“恒山名气不如我泰山派么?这次去为本派的大恩人黄山逸叟萧老英雄贺寿,一路行来,人人都提起恒山派名头,可曾有人提过我泰山派?”
天门道人气得几乎晕了过去,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怎地如此诡辩?那些人提起恒山派,不过是因为华山剑宗那姓吴的无良小子领了三千官兵上山胡闹,成了武林的大笑话,那混账痞赖无行,致使恒山三定为之蒙羞,这也算得什么名声吗?”
蓝娃儿听了天门道人对吴天德的评价,暗暗啐了一口:这个胡子翘呀翘的、像只斗鸡似的牛鼻子说我吴哥哥坏话,一定不是好人!
站在玉玑子身后的那些道人见了天门道人结结巴巴、大失掌门风范的模样,也不禁哄笑起来。这些人大多是玉玑子的徒弟、师侄,与天门原本辈份相同,又是对立的一派,对他平时便不太恭敬,这时轰地一笑便如火上浇油。
天门道人勃然大怒,颤声道:“反了,反了,这还有一些规矩么?江湖上有哪一个门派,门下弟子会公然嘲笑掌门人?”
玉玑子阴阴一笑道:“你德性武功,不足以担任掌门,却又恋栈不去,难道还容不得别人嘲笑么?”
天门道人受这一激,霍地从怀中掏出小儿巴掌大小的一块牌子,高高举过头顶道:“好!好!好!你们胡搅蛮缠、夹枪带棒的,当我天门道人真的听不出来么?你们想要这掌门,尽管拿去便了”。
支持天门的师兄弟、以及门下弟子们本来一直站在他身后不发一言,这时见他一时冲动,竟要让出掌门之位,这才有些急了。
一个三十多岁,脸色微黑的道人急忙上前拦阻道:“师傅,师祖他老人家将泰山派交到您的手上,你当努力将泰山派发扬广大,怎可意气用事,让了别人的当?”
天门道人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一时激忿之下,拿出掌门令符,此时听自已首徒一说,才醒及不该如此感情用情。
玉玑子听了却是心中大喜,他此番力劝天门道人一起去给年近九旬,早已退隐江湖的黄山逸叟拜寿,其实暗藏祸心。
嵩山左冷禅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统一五岳剑派,创下万世流芳的基业出来,不料天降吴天德,消灭衡山派的阴谋被他挫败,眼见一时再无借口对付衡山,左冷禅又动起了华山派的心思,费尽周折寻到华山剑宗门下,想助他们夺回华山派大权,以大恩相挟迫其同意五岳并派。
不料那吴天德好似他前生的冤家一般,好死不死偏偏跑去华山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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