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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儿,那一处去不得知道吗?那是祖宗的训斥,所有南朝子民不得跨入的。
那时,她点头道着:只是好奇而已???可,仍旧心里疑惑,那老妇为何会在那儿。
这里是处禁地,从先祖登基时便严禁了令,严禁皇室家族之人踏入这处禁地,而这老人家竟然居住在这里,她与南朝皇室又有着怎样的关联。
老妇似乎未有将她疑惑的表情收于眼底;只是一径的穿针引线的缝补着那件破旧的衣衫。烛火莹莹,终,清落仍旧耐不住性子的问了出口:
“这儿,是南朝皇宫的禁地。”
那布满褶皱的捻着针线的手轻轻一顿;老妇的唇角轻轻的扯了抹笑,轻轻的摇了摇头,恍若清落道的那一句是在无稽之谈的一句。
“难道不是吗?”明澈的眸子,忽的覆上了层不解,须臾才轻笑出了声:
“我果真是变了……”变的疑心病重了。
有一丝自嘲,以往,她从不这般好奇在意与自个儿毫无关联的人或者事;即便要了解,也是有目的的。而今,她竟然只是为了好奇而发问,怎么会像极了媛闺女子,大家闺秀的多愁善感了呢?想,她不也曾经过大风大浪的吗?她嫁过人,爱过人,也杀过人;栽赃嫁祸,有哪一桩她没有做过;可,而今却为了区区一桩疑惑,而忘了自个儿的矜持。
“茶凉了,老身替姑娘换上一盏吧!”
老妇停下缝补的动作,转移了话题,伸手就要夺过清落手中的那杯凉茶,却被清落婉拒给推了去。
“天色不早了,清落是该走了。”她站起身来,款款的向老妇欠上一礼,正欲转身,却听到身后传来的悠幽幽的一句话:
“我出生那天百花齐放,莺歌燕舞,整个城里蝶舞翩翩,因此得了名蝶舞。”
莫名的,那声音略显苍凉了些,她笑的凄然,清落的步子一顿,只是愣在当时。
“从小,我便是家族中至宠于手的宝,直到十五岁时……十五岁时,家中来了客人,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她顿了顿,继而笑的更加的凄凉:
“他,是我家的座上宾,父亲和哥哥对他很是恭谨……而我,也爱上了他……”
清落望着她那褐色的眸子耀着的丝疼痛的光亮,
“那时,他的承诺让天真的我深深陷了进去;那三年我与他处得很融洽甜蜜,可是那天……那天……”
“他将你送给了别的男人,是不是?”
清落望着眼前的老妇,见她苦笑的点点头:他说,如果爱他就听他的……荒谬,而我,竟然傻傻的做了,答应他去勾引他的哥哥。
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也不是很傻,至少,我遇上了一个真心将我视为珍宝的男人。
“你就是渊帝的蝶妃,游蝶舞。”
她摇摇头:“游蝶舞四十多年前便死了,老妇只是个在忏悔中等待的人,而已罢了……”
老妇给她说了很多很多,包括,她与渊帝的一切。
游蝶舞,南朝史上满满的那几页上,记载着的红颜祸水,一朝帝妃,宠冠六宫,香消玉殒时也只有短短的二十三岁。
史书记载,渊帝七年时金陵首富千金游蝶舞被重侯推选入宫,伴君左右,宠冠六宫,直到重侯逼宫,自缢于液和殿。
世人都说那场宫变其实是因为那个名唤游蝶舞的女人,闻说那游蝶舞在那场宫宴上下了药,足足的将十几位朝廷重臣给毒害而亡,让重侯的大军包围了皇宫,生生的将渊帝软禁于宫中。
“我在等他,他说他会来找我……”
这是游蝶舞对她说的话,她说:“我相信,他会回来找我……找我……”
清落苦涩的摇摇头,她知道老妇只是在自默欺人罢了。会吗?渊帝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渊帝将她送入这处禁地便是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将她隐匿于此处,即使重侯也未曾想到,渊帝竟然会将她藏匿于在这处人人止步的禁地中。与他近在咫尺……
人呢?果真是愚蠢,蝶舞是,渊帝是,重侯也是,而自己呢?更是了吧!
游蝶舞为了渊帝的一句话,而等了四十余年,等待是如此的痛苦……
为了不那么痛苦,所以……洛名辰,我选择忘了你了……
凄冷的声音回荡在暗黑的夜中,竟是那般的决绝……
权朝媚姬:谋心 闲愁染浮生凉梦(中)
她曾经记得素墨提过,南朝有个奇人,她能拿走世人想要忘记却忘不掉的那一段记忆;只是,这个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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