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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答,说道:“陈寻进入神宵宗后,其炼器之才,颇受神宵宗众人重视,有炼器师之誉,但我与孚琛、武阳确只见到他用青焰莲箭力压卫家的嫡子卫澈。战车这种能汇聚天地灵气的法器,是不是神宵宗山门所赐,我就不清楚了。”
苏房龙在蒙山时,曾看到陈寻将一件聚灵法器赠给青璇。
虽说那件聚灵法器汇聚灵气的能力,不足眼前这部精铜战车百一,但苏房龙能看出这两件法器是一脉相承的,应该是能炼制的……
沧澜学宫千年以来,也积攒不少强大的法器,但这些强器绝大多数都是数百年、数千年流传下来的孤品,一经损毁就无法再炼制出来。
而此时能重复炼制的法器,才具有最大的价值。
一部这样的精铜战车,也许不能说明什么,但十部八部能纵横荒原、堪比天元境强者的精铜战车呢?
四十还胎修士,未必能有一人晋入天元境,但四十名还胎修士加上十部精铜战车,就堪比十名天元境修士,这个意义就未同小可了。
不过,苏房龙此时没有必要替陈寻说透。
而第二辆精铜战车此时也缓缓汇聚灵气,苏房龙相信不用他多说,宗主必能看到些眉目来。
“炼器师啊!”苏守思轻轻一叹,侧过头问苏竣元,“竣元啊,你觉得是不是该让苏棠到北山来一趟?”
“炼器不过雕虫小技,我们苏家也有擅长炼器之才,何必让陈寻有机会登鼻上脸?”苏武阳闷闷不乐的说道。
“你这几年游历云游,可曾听说过别家有这种法器?”苏守思问道。
“宗主是说……”苏竣元迟疑的问道。
“除了夔龙天图、青鸾卵外,这两种法器的炼制之法多半也是陈寻从玉柱峰下所得吧,”苏守思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在猜测他到底从玉柱峰下得到多少好处,会不会还有一两件天阶至宝他藏着掖着没有拿出来了,倒是忘了一点,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啊!”
苏房龙想想也是,心想,陈寻从玉柱峰下学得的法器炼制之法,多半不止青焰莲箭、聚灵禁制这两种,但又能怎样?
不像夔龙天图,可以直接出手抢夺,这些法器的炼制之法都装在陈寻的脑子里,现在神宵宗、千剑宗、蒙山宗都重视陈寻的炼器之才,他们还能将陈寻抓起来,强迫他替苏家炼制法器不成?
想到这里,苏房龙跟宗主苏守思说道:“北山众人与夷清湖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是不是我去问问,北山有什么条件,我们居中转圜一下?”
有求于人,必要先舍于人。
苏守思点点头,这趟苏家虽然没有出手,但相信陈寻能知道苏家的作用。
“血剑门撤出牯牛岭……”
“血剑门需赔偿北山城重建之费用,并出抚恤北山阵亡子弟之费用……”
“血剑门需出资赎回受俘弟子……”
北山提出的三点条件,绝谈不上苛刻。
此役,杨朱伏诛,血剑门还胎境修士损失亦逾二十人。就算有十多名还胎境修士逃回犄牛岭,也是散沙一盘,根本无力阻止北山族众的进剿。
血剑门弟子带着亲族从牯牛岭撤出,北山不予追杀,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不然的话,血剑门修士及弟子想要逃跑容易,但数以万计的亲族,拖儿带女、携家带舍,想要从千里茫茫的荒原逃出生天,就绝非易事。
血剑门进犯北山,将九族十数年心血所筑的北山城毁于一旦,诛杀北山九族数千子弟、族众,这笔血债不是杨朱伏诛就能一笔勾销的。
此役,血剑门除千余弟子伏尸天马湖外,还有数百弟子见逃脱无望,丧胆跪降,当了北山的俘虏。
这些俘兵留着无益,北山自然也不会轻易将他们放归,就需要他们的亲族拿重金来赎。
这也是荒原宗派、部族之间的规矩,能谈的无非是价格。
血剑门在十年前默默无闻,这些年有许多部族、宗派,都是受夷山宗、玄寒宗暗中怂恿才并入血剑门的,甚至很多人都是这两宗出身的弟子,陈寻相信两宗也不可能袖手不管。
除了这三点外,北山也没有提更多的条件;北山此时所具的实力,也不支持他们提出更多的条件。
苏家强硬的坚持认为北山有权对血剑门进行血腥报复,夷山宗应恪守与苏家协议,不得插得北山与血剑门的战事。
僵持了数日,夷清湖不得以答应北山的条件,同意血剑门撤出牯牛岭,并以不低于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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