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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白泽的嘴角抽了抽,把自己的衣服放了下来。
主要是被之前鬼灯那时不时来一次的偷袭搞怕了,鬼灯似乎以戳爆他的眼睛为乐,每次都会精准无比地捅到他的痛处。
“好啦……虽然起的比较晚,但是今天你有什么打算?”白泽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笑吟吟地看着丁,“是要出门玩泥巴还是宅在家里长蘑菇?”
……每一个字都不懂。
丁这么面无表情地想着,白泽的全身都是迷,说出的每一个字也都是迷,偏偏鬼灯又有着好奇心,在这种情况下他就不知道是装作没听到好还是开口询问比较好。
丁思考了许久,白泽反倒是好像看到什么可乐的事情一样捧腹大笑:“噗哈哈……你现在真是把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呢~”比起以后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要好猜多了。
丁从小就被大人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今天这么冷不丁被白泽给吐槽了他引以为豪的冷静便有些不开心——但是白泽就好像是全然不在意一般弯着眼睛笑着看他,让鬼灯又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生气。
妖怪都是这样善于玩弄人心的吗?
他隐隐地感觉到了不开心:“你要在这里留多久?”
白泽挑起眼角看了丁一眼:“不高兴我在这里和你抢吃的啊?放心吧,我吃的可少了,绝对不会抢你的伙食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状态,他好像非常游刃有余的样子。丁禁不住有些羡慕他——这种自由的形态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根本就是可望不可求的奢望,活下去尚且困难,又怎么能希望活得自由随性呢?
于是又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区别的一天。
雨水仍然很少,庄稼里的作物在阳光下病怏怏的摇晃着,灼热的阳光能够把人照的失明。丁伸手去握住一株植物的时候似乎都感受到了它那黄绿色叶片下面即将枯竭的生命——再没有水的话,它们就要死了。
虽然这些作物也不是他的,他没有办法从中分得一丝一毫,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一些不安。
太阳极大,白泽就戴着一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草帽,坐在一颗树上笑眯眯地看着丁的劳动,丝毫没有上前一步帮忙的意图——事实上如果他要帮忙丁肯定也是不会同意的。
“有句话说过‘旱魃出世,方圆百里之地尽皆滴水无存 ’,”没有酒,白泽只能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叼着,百无聊赖便开始和丁扯有的没的,“说是有一种叫做旱魃的怪物,他一出现,周围百里都会干旱的。”
白泽讲的故事实在是闻所未闻,丁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就被吸引住了:“那……我们这里也是因为那个怪物出现了吗?”
“扯淡,那种东西哪有那么夸张,”白泽嘻嘻笑了起来,吊在树枝上的两条腿一晃一晃,“天气啦水文啦潮汐啦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呢……当然你们这么时候温室效应应该不是很强烈可以无视啦。”
“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大概就是天神发怒吧……”丁听了个半懂,然后继续把桶里那一丁点儿的水浇到田里——他们村子里的所有水源都来自于几公里远的那处小河,现在小河都已经可以看大下面的鹅卵石了,估计离枯竭也是不远的事情了。
“丁!你又在这里偷懒!”
一个农夫走过田地里,对着丁恶声恶气的骂道:“这可是全村子今年的粮食!你再不认真就把你赶出去!!”
丁漠然地接受了对方的怒骂,而那个农夫还像是没骂够一样,把对于未来一年的恐惧和不安全部都发泄在了丁身上:“连爹娘都没有的野孩子,要不是我们把你收留了你早就被野狼给啃了肚子!你还一天到晚摆着一张不得了的脸!怪不得被你爸妈给扔了!!”
白泽弯了弯眼睛,有些没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嘴上叼着的狗尾巴草跟着摇晃了起来。
丁却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一边浇着田里那些基本救不回来的庄稼一边道:“你说的没错,我不会生气的。”
“……怪物。”那人冷哼了一声就走了。
丁漠然地继续干着自己的工作,白泽生怕他不生气似的追问了一句:“你真的不生气啊?”
“说的是事实,有什么好生气的。”丁抬眸看了白泽一眼,在看到他笑眯眯地样子后沉默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从小就这么理智呢……不愧是以‘冷徹’而闻名的家伙啊……”
白泽这么喃喃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丁,在丁追问了一句之后他马上笑着又给他扯了一堆天南海北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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