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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头,轻抚张亮的额头,惊叫一声,咦,还不起来!你病了?张亮把头撇向一边,我哪有病?好端端的。雪梅看见张亮一只粗壮的胳膊搭在被头外,感到有股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心里就有了异样的感觉。她伸出手指去捣鼓张亮的胳肢窝,笑骂道,懒虫,懒虫,没病就起来吃饭,不准你当懒虫!
张亮虽然捂紧了被子,却似乎接收到一个确切的信号,不由咯咯大笑起来。一个成熟男人的笑声,像春雷在田野上滚动,很有感染力和震撼力,叫雪梅的心跳怦怦地加快了。雪梅想快快离开,但是那房里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魔力,又把她紧紧地吸引住。雪梅在床沿坐下,隔着一层被子拍打着张亮的屁股。嘿,怎么搞的么,等会儿饭菜凉了,我又得给你热一次!张亮听出来,雪梅的语气都变了,像是从嗓子眼里硬挤出来,有点发沙,有点撒娇,是那种前所未见的怪怪的声音。张亮不禁心旌飘摇,嘴上却嘟嘟囔囔,走吧走吧,我要睡觉!雪梅笑道,我偏不走,我偏不走!你这条懒虫!
第三章 偷尝禁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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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开始在张亮的床头席下搜搜捡捡。这是她的老习惯,三天两头要给张亮洗一次衣服。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张亮,是从来不会换洗衣服鞋袜的。一会儿,雪梅就有了意外的收获。她在床头掏出一条脏短裤。一种类似鱼腥味的气息,呛得雪梅连忙捂紧鼻子,一边吃吃轻笑,一边说张亮你真有出息,这么大个人还尿床!
张亮就臊成个红虾脸,拉上被子蒙上头,一边在被子里用脚蹬雪梅:哎呀呀,你烦不烦?走,走,你快走开!
雪梅坐在床头偏不走,极为认真地研究张亮的脏裤子。她吸溜吸溜鼻子,发觉脏裤子的气息与尿骚味还是大有区别的。那条白短裤也变成了黄褐色,又黏结成团,雪梅小心翼翼撕扯开,终于看到了洁白的Jing液与奇妙的图案。霎时间,她像挨了一闷棍,脑壳嗡嗡地响,脸上泼血般红,却明知故问,哎呀,这是什么呀?脏死了,臭死了!……
张亮就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一脸鬼笑。张亮说,你想知道这是什么吗?我来教教你!
张亮猛地一下把雪梅扳倒,揽过来,使劲拖进暖烘烘的被窝里。雪梅一点也没有反抗,而且顺水推舟,随波逐浪。从来没有亲吻过异性的她,像饿坏了的婴儿似的,一寻到张亮发烫的嘴,便发狠地吸吮起来;那渴望被开垦的Chu女地,像期待着春耕的秧田,对于犁耙的猖狂耕耘,回报着流水哗哗的欢笑。
青春的激|情爆发于眨眼之间,既是早有期盼,又是突如其来,各自慌乱地探寻着对方的秘密,又给对方带来巨大的震撼和快感。
待春潮遽退之后,张亮看着雪梅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咬着雪梅的耳垂子说,放心!我是个男子汉,敢作敢当,我会一辈子对你负责的。
雪梅早就喜泪婆娑,抽抽泣泣了。雪梅说,我、我这辈子……就指望你了!
张亮和雪梅偷尝禁果,正是暮春三月。枯黄了一冬的田畈开始返青,寂寞了一冬的枫树林有了蝉鸣,闲了一冬的牛牯显出特别充沛的活力。就在这万物生长、野猫叫春的季节,张亮和雪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一发而不可收拾。待希声探亲假满从上海回来,他们仿佛刚从一场美梦中惊醒,就惋惜光阴如水,飞快逝去,那伊甸园里的好果子还没尝个够哩!
张亮干了一天重活,有点儿累,雪梅不断亲他揉他,也不见他疯狂起来,就问,怎么?你困了?张亮懒懒地说,在烂泥田里干了一整天活,能不困!雪梅乞乞地笑,我一天省下一个鸡蛋,都让你补到哪去了?张亮慵懒依旧,你说得倒轻松,床上的活,女人以逸待劳,男人可辛苦多了!雪梅就伸出个食指,直捣张亮的胳肢窝,你坏!你坏!懒坯!懒坯!干啥事体都偷懒,我就辛苦一回给你看。
雪梅上了张亮的身,开始波浪式的腰肢运动。在掌握运动的节奏上,雪梅比张亮要有控制力。浪了会儿她就静止了。张亮床头有只红旗牌半导体收音机,雪梅拿过来“啪”地一声打开开关。收音机沙啦沙啦响着,雪梅专心一意地旋着调频的按钮寻找新闻频道,竟忘了继续动作。
刚被欲火撩起的张亮老大的不高兴,肚皮一挺,把雪梅掀翻下来。
雪梅吃了一惊,怎么啦?你!
张亮说,真受不了,你这个政治动物!
什么什么?你骂我政治动物?
雪梅气得迸出泪水来。她在“文革”中因为盲目忠诚,步步紧跟,如今常常痛悔莫及;而张亮这话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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