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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看到李涛和季鸿飞之后,他面无表情地瞪大了眼睛,季鸿飞忍不住边继续挤边想,这应该是个“吃惊至极”的表情吧?
等他们到了跟前,殷小山迟疑地开口了:“你们……”
“我们来接客户。你去哪了?怎么不知道跟家里联系?也不装手机,嫌人操不够心啊?”李涛冲了过去,打断他就是一串连珠炮,只是脸上担心之后大松了口气的神情确实明显,看来就完全是家人式的焦虑和责怪。
殷小山刚要回答,一个人影撞过来紧紧把他抱了个满怀:“殷学长!”韩新生死死搂着他,语带哽咽,“我好担心你……怕你出事也怕你又跟别人在一起了……你说过给我机会,我等了三年,跟我一起……求你啊……”
殷小山安抚地拍拍韩新生的背,示意他放手。两人分开以后,殷小山理理自己身上的T恤,扒拉一下头发,目光落在韩新生脸上。他凝视许久,过去摸摸其实比他高的韩新生的头顶,然后微微点下头,声音不大却很干脆地说:“好。”
在这整个过程中,他的目光始终不曾在季鸿飞和李涛身上停留片刻,仿佛他们都不存在一般。
季鸿飞脑中嗡了一声,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张开嘴,却一个音也没有发出来,结果就那么呆蠢地张着嘴,愣愣地站着,仿佛是一座可笑的吃惊的雕像。李涛推推他:“苍蝇飞进去了!”
季鸿飞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苦笑一下慢慢闭上嘴。就那一瞬间,他口中泛起了阵苦涩,直如胆汁。
韩新生则是真的吓了一跳。他对于殷小山旷日持久的追求已经变成了强迫症般的习惯。看着那个几乎是想象中才会存在的漂亮学长在什么人怀中巧笑倩兮
(?),他不是没嫉妒过;只是他的感情在殷小山而言,似乎非但无阻轻重,更是一种麻烦或者累赘。连他自己,都把能够“登堂入室”当作妄想。所以现在殷小山
的一个“好”字,比起狂喜来,其实称作是一击即懵也许还更恰当一些。
不过他反应的时间实在长了点,殷小山皱皱眉,又瞥了一眼韩新生:“不好?”
韩新生这才醒悟过来,几乎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手脚并用地抱住殷小山:“好!当然好!学长——”
结果殷小山两条细细的眉毛皱得更紧了,他轻轻推开眼看就要喜极而泣涕泪交流的韩新生,看着他叹了口气:“热得很,远点。”他顿一下,似乎踌躇了一会儿,然后抿抿嘴唇开口,“我要洗澡。”
韩新生一愣,条件反射地说:“今天澡堂放假……”
“……去我和鸿飞那儿吧。”李涛忽然冒出来一句,他平静地看季鸿飞无奈点头之后马上转向殷小山,“刚下飞机吧?”
殷小山扭过脸去,目光和李涛对在了一起。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对方。一时间,殷小山不冷漠,李涛不嚣张,两人面上都极平和。季鸿飞
心下一片茫然,他不知道美青年兄弟俩都在想什么,或者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和约。无论是哪段关系,主动权都不在他手里——即使在床事上他多是处于主动;那个
在乞求爱情的人才是他。他微微转转脖子,就看到旁边的韩新生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沉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对兄弟无声的交流。季鸿飞更加茫然了,还有些隐隐的
不安,难道这是什么年轻人之间的暗号?或者什么都不明白的人始终都只有他一个?!
最后是殷小山先移开了目光。他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马上偏着头瞟了一眼韩新生:“你来机场又是干吗?”
“今天陈思君老师回国,我来接机。”
“……够寸。几点落地?”
“不到九点。已经被她朋友接走了……”
季鸿飞胸中虽然还是空茫,这时仍是忍不住含着一丝自嘲想,原来韩小朋友还不是丢了他老师跑来的。
李涛摸摸跟他个儿差不多的殷小山后脑勺,特别和气地说:“我们客户飞机晚点,这会儿应该快到了。正好你在,给我们当个义务翻译吧?等下咱们一起走。”
殷小山眼睛看向了旁边,却还是马上点了点头:“嗯。”
“学长……”有人拉殷小山胳膊,扭头一看确实韩小朋友委屈兮兮泫然欲泣的可怜相,“你……”
“……”
“你也一起来吧。”季鸿飞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韩新生瞪大了眼睛满脸感激,模样好像马上就要开始大摇尾巴了,不由露出个不知什么滋味的苦笑。
又殷小山作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