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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飞淡淡地一笑道:“如果你非要他死,看来他真是该死。”他想上前牵一牵吴声的手。
吴声一个耳光打了过去道:“我只答应你参加药农的盛会,可没有答应把自己给你。以后还是规矩点好,否则大家都不好过。”
南门飞居然一笑道:“好辣,我喜欢!”他突然将吴声按倒到床上,猛地吻了她一下,厉害地道:“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可以在我面前任性。我要得到你轻而易举,但我并不想那么做。”说完,他就一直盯着吴声。
吴声冷冷地道:“我可以杀古枫影,也可以杀你!”
“你的命是我救的,我并不想用这个来作交换条件。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别人的感情是不可以随意地践踏。你可以封闭自己,却无法阻止别人对你的感情。无论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请你别再随意地践踏别人的感情。”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南门飞的语气变得如此地温柔。
吴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般接受他的无礼。南门飞起身说了一句“对不起”,便离开。吴声咬着自己的嘴唇,她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掀翻在地,宣泄后的她坐到床上,不断地问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容忍南门飞的无礼。若是从前,她一定会拨弦杀人,而今……她哪里知道,当一个人有了感情的困绕时,就会变得迷茫,变得左右视线,很多事是不能用逻辑推理得到客观结果,而有着意想不到的意识感情的影响因素在推导结果形成。吴声有了一般人具有的感情,不光是憎恨,还有变相地妒忌、忧伤、无奈。她用着贬义的行为来表达自己的欢喜,是她自己没有发觉到。
爱一个人需要勇气,忘记一个人需要更大的勇气。
话分两头,却说依旧宁静的森林小屋。那座依旧古朴的小屋依然藏在百鸟争鸣中。醉傲峰藏身在森林小屋里两个月,不是帮别人杀人就是一个人抱着酒坛子练剑。无论他如何地尝试,那颗心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随着风远行。耳边依旧回响着熟悉的铃声,挥之不去。强求忘记是一种痛苦,相见带去的忧愁又让他心碎。让月含羞生活在担心受怕的阴影里,宁愿让她带着忧伤远去。醉傲峰强求自己,克制自己,试图回复从前的平静,可是荡起的涟漪随着风起的日子涟漪一圈一圈地向外扩张,难以回复。强求,依旧强求,相信,也但愿相信,往后百般无忌的岁月会冲淡记忆,冲淡那个心里的人影,冲刷掉印在脑海的笑颜。
醉月心居的烟囱上冒着袅袅炊烟,高大的松树上那只与狼牙过不去的松鼠最近安分了许多。不过,让醉傲峰头疼的是,那只把铃铛当松果咬的嘟嘟现在学月含羞偷酒喝。已经醉倒在醉傲峰的酒坛子里好几天了,差点儿变成泡酒的酒料。
风将米饭香送到了瀑布边。醉傲峰在瀑布边的草地上练剑,他闻到了米饭的香味,觉得奇怪。收了剑走回小屋,风轻轻地吹起,耳边又听到那熟悉的清脆铃铛声。醉傲峰的脚步停留在小屋下,他转身就走。这时,小屋里传来了一声尖叫,醉傲峰不顾一切地冲上楼,冲进小屋。他愣住了,那小屋里的人不是月含羞,而是邢云。铃铛声是窗外挂着的铃铛被风吹起发出的声音。
邢云看到醉傲峰,笑道:“我知道,你还是会担心我的。”
醉傲峰将头一甩,指着小屋的门,意思是让邢云走。
邢云收住笑容,低下头道:“我是女人,不是你的衣服。你想穿就穿,想脱就脱。”
醉傲峰将身子背了过去,他在找他的酒。
邢云见了便道:“你的酒没有了,我去帮你打。”
醉傲峰拦住她摇了摇头。
邢云一边擦着眼角的泪一边道:“你练剑很辛苦了,饭我已经做好,还炒了几样你爱吃的小菜。酒,我去帮你打。”
醉傲峰怎么也不能对邢云狠心,一见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让他觉得这一切的错都是自己造成的。他感到自己欠下的情债越来越多,自己没有资格负得起被爱的责任。醉傲峰很想开口将一切说清楚,但他已经是个哑巴,只能摇头。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他已经不再怪邢云对他下哑药的事了。
邢云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她拉过醉傲峰到桌边坐下。醉傲峰随手抓起碗就喝,碗是空的。邢云知道没有酒,醉傲峰是吃不下饭的,她起身道:“我去打酒。”
醉傲峰起身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门外,再指着邢云,让她坐下。
邢云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我真该死。傲峰,我一定要找到九微火的解药,否则这辈子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如果治不好你,我也会与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