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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位。上桌之前,有个规矩叫“切喜面”。捣蛋的小姑子小叔子在院里一连摞起五张桌子,把擀好叠起来的面叶儿放在最上面,搭梯子让新媳妇儿上去切。那新媳妇儿有人支招儿,知道他们会撤梯子,上到第三张桌就不肯再上了,她踮起脚尖儿,把面条往中间一折,正中间切一刀,还没等那些起哄的人反应过来,自己下到第二张桌子,通一声蹦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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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小时候经历过的事情(73)
第三天早上,新媳妇儿问过婆婆吃啥饭,就开始了她刷锅燎灶、生儿育女,一年到头儿家里地里忙个不停的日子……
“两点钟”
“两点钟”是一个人的绰号。那时候我还没听说过“痔”,可能生产队里的干部们也没听说过,要么是听说过他们自己没有,所以给那个拉屎拉得时间长的人起了这么个绰号。两点钟还有个绰号“没牙虎”,他岁数还不算大,嘴里已经没一颗牙了。有一次牙痛得实在受不了,他听信一个游医的话,接了半瓢黑马尿,把满口牙全漱掉了。
乡下的厕所不叫厕所,叫“夹道儿”。拿土坯靠山墙围半圈儿,只要能藏住人就是个五谷轮回之所了。通常村子里盖房子,这家的山墙和那家的山墙中间都要留五尺搭架木的地方。不翻修房子的时候,人们就用土坯、芭茅什么的靠后墙一堵,里面用碎砖砌个池子,懒省事儿的放上一口缸,上面担一块木板儿。要是全家只有三两口人,就更简单,买个能盛一桶水的瓦罐儿,满了抬去往粪坑里一倒。这就是“夹道儿”的来历。
那是夏天的一个中午,两点钟趁别人歇晌儿的时候,打开工夫去解决那个两点钟的问题。他家单门独户,房子盖在村子中间的一个空场上,三间堂屋,一间坐东朝西的灶房,没有“夹道儿”,就把垒在西山墙头儿的厕所叫“茅坑”。也不知道蹲了多长时间,总算把“仓库”腾空了,两点钟挪动又酸又麻的腿,想找块瓦片或是土坷垃擦屁股,可找来找去,都是被人用过的。正没法可想,一抬头看见了墙外的麻棵子,伸手去摘挨近墙头儿的麻叶儿,还没够着呢,就听见有个声音惊呼:
“快跑哇!有鬼了——”
吓得他扑通一声一屁股坐罐子上,粪罐子碎了,迸他一身一脸的秽物。等到他好不容易找个背静的水坑洗涮完毕,回家一看,麻棵子被趟断了一大片,心疼得他直吸溜没牙的嘴。
哪里有鬼呀,原来是两个捉迷藏的孩子,刚在他家的麻地里藏好,一转脸就看见一个光头儿从茅房里伸出来,倒八字眉毛耷拉在一双三角眼上,嘴巴像麻蒴,缩在酱紫色的鹰钩鼻子下面,中午头儿,正是传说中鬼怪出没的时辰,猛可间被吓得抱头鼠窜。等那两个孩子知道那个把他们吓得半死的光头儿原来是两点钟,就对两点钟记下了仇气,只要一看见他,就跟在屁股后喊:
“没牙虎,两点钟,狗吃屎,掉茅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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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语文走进心灵
谈话日期:2005年5月29日
谈话地点:平顶山日报周刊部办公室
李文菊,鲁山县一高语文教师。母早丧,学路坎坷,中师毕业,自修完成本科。性诚朴,有激情,工作倾身而任。她没上过高中,却能举重若轻,将课堂变成游戏的海滩,深受孩子们喜爱,因为在巨大的分数压力下,上她的课不累……
……语文课要说谁都能讲,可不一定能讲好。中小学语文最怕误导,只看考分是本末倒置。学习语文,最重要的是让孩子们从中感受到美,滋润生命的美;感知到思想,照亮心灵的思想,这是让人受用一辈子的事。从初中到师范,我一直都喜欢语文。初二时,同桌搬家走了,我看着空座位,百无聊赖,随手翻开《古代哲理诗一百首》,深有同感,爱不释手,开始摘抄。后来成了习惯,自从1990年考上师范到现在,我读过《歌德谈话录》、《论语通译》、《谈美书简》不下一百多部中外名著,写了几十万字的读书笔记。
我教语文也没有绝招儿,就抓住两点:一是整体把握,二是读与写结合。
我总觉得,好文章是从心灵上拓下来的,必得用心灵去阅读。我最讨厌把活生生的课文分割成死板的教条,杀死了文章的灵魂,也败坏了审美愉悦。上初中时,我遇到一位老师,他上课面无表情,眼望天花板:读生字,念课文,介绍作者,接下来是段落大意、主题思想,好好的一篇文章,让他肢解得七零八碎。我心里反感他,可我舍不了语文,每逢上他的课,我就对自己说:“老师出差了,这课由我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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