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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我干嘛要恨?”与其刻骨铭心的恨,倒不如彻彻底底的淡漠,这才是最大的报复。
“妍妍,好歹玉家也养你这么多年,何必赶尽杀绝?”白之曼缓了缓心绪,心平气和的说道:“更何况你也知道我也是受害者。”倘若真是鱼死网破,她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的确。能够抢走的爱人,便不算是爱人。”对于白之曼的示弱,Lynn熟视无睹,眉眼低垂,“同样的,能够说出的委屈便不是委屈,扪心自问,你是真的受害者么?”。
“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还记得。”不只是蓄意还是偶然,白之曼竟然双唇微微颤抖着,一脸哀怨,“枉费我辛苦把你抚养成人。”
“你不是林黛玉,更不会因为忧伤而风情万种。”她早已经过了那个懵懂无知的年纪了。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奸笑一声,白之曼一步步逼近Lynn,保养得宜的脸竟有几分扭曲,“我的手段,早在两年前你就见识过的!还是说,你想旧梦重温?”。
“之曼,休得胡言!”啪的一声,茶杯撞击桌面清脆的声音传来,玉谂暴跳如雷,怒发冲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玉谂,苦肉计用多了就不嫌腻?”Lynn撇嘴一笑,笑容里尽是讥讽。
“不识好歹!”每一次Lynn和玉谂的争吵都是玉谂拂袖而去,这一次,也不例外。
“白之曼,你不走?”按常理来说,白之曼应该冷嘲热讽一番,粉墨退场才是。
“为什么要走?”嘴角掠过难以察觉的微笑,白之曼竟颇有兴致闲置在一旁的原文书籍。
“好吧,休战!”活动筋骨告一段落,也该看看小红是否被毫发无伤的遣送回玉家。
“等等。”白之曼冷冷的说,不带一丝感情,“昨天烨霖和你见面,你说了什么?”
“与你无关!”暗藏玄机的司马昭之心原来是为玉烨霖而来,怪不得柔柔行为如此反常。
“他是我儿子!”低吼一声,白之曼的冷静竖起白旗,缴械投降,眼中的寒意越发浓厚。
“养子。”说白了,就是一颗白之曼求上位的棋子,试问,虎毒不食子,白之曼可曾践行过?
“比你亲就是了!”就算是一条狗养了二十五年也会有感情,可眼前女子,是一条冷血的蛇。
“那当然,亲到被你算计还帮着你数钱。”甜甜的笑着,Lynn端起吴妈亲手泡好的龙井喝着,慵懒中透着优雅,年少时所谓的淑女名媛的教育,倒也全然不是无用功。“白之曼,你的一桩桩丑事,我还真不屑去掺和,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是么?求之不得!”一腔怒气无处宣泄,白之曼斜睨着Lynn,目光更冷,“只不过,你的行径却透露了你的狼子野心。”
“一直以来,你是玉家唯一一个最了解我的人,这一点我不否认。”Lynn的声音依旧没有提高半阶,却让白之曼不寒而栗,“只可惜,在鄙视我的同时你的恨又能少几分?”
“所以,我注定要贻害千年!”白之曼缓慢的点头,一脸赞赏,时间真是一剂良药,能把一颗顽石身上的棱角慢慢打磨殆尽,却而代之的是八面玲珑珠圆玉润的磁石。。
“英雄不问出路,祸害不看岁数,原来是您老的绝学?”半敛眉目,Lynn脸上不耐的神色渐渐加深,视线望向远方,“正所谓,为老不尊。”
“你!”白之曼双手紧握成拳,低声说道:“一别两年,当真要刮目相看。”忽而想起什么似地一脸为难,“早饭时老爷子吩咐下来,烨霖的生日宴任何人不得缺席,包括你!”
“不可能!”生日宴是假,攀关系是真,曲意逢迎,虚伪无趣,尽是尔虞我诈。
“希望如此。”欲言又止,白之曼眼中尽是嘲讽戏弄,一副这出戏我看定了的表情!
“希望你到时候还能是摆出今天这么一副介于装A和装C之间的表情!”Lynn的脸上绽起一抹大大的笑颜,罔顾白之曼瞠目结舌的表情,摇曳生姿的离去。。
三月初十,Lynn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日子,三月初十在赋予Lynn喜悦的同时,却也同时带来了难以名状的伤痛。二十三年前的三月初十,恰逢公历三月10日,响亮的哭声传遍了空荡寂寥的走廊,Lynn来到这个世界上。二十三年后的三月初十,一样是恰逢公历三月初十,Lynn面无表情如雕像般矗立在一尊墓碑前,石碑篆刻着一个妙龄女子的影像,五官清秀,笑靥如花。
碑前已摆上了大束的百合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