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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甩袖快步就出了厅。
她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觉得他仿若负气了,抬头方要唤他,又将声咽下,转而朝老太监微微笑了笑,老太监一副将事秉公办妥的样向她作揖:“老奴也该回去复命了。”
“哦,公公慢走。”
她送走老太监,将脚步留在了门口,望着已没有他的院内,垂下了眼眸,她想以他的脾气应该是真的气走了,但她也不想去妥协,因为已妥协的心倦,随后就收脚回房早早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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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固执了,就算要生气,要撒脾气也该回府来,怎么能留在宫内,连皇上也惊动了,说来皇上为什么要这么的关心她,难道他知道她会常住下……他当然希望她常住下了,这样他就省得日防夜防,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送上补汤,他知道她病了,为什么他要关心她的身子,后宫女子都等着他关心,等着他去宠幸,盼着给他生太子他为什么还有闲情逸致管别人王妃的事……
寂冷的夜,赵汣抱着夹带着她淡淡体香的枕头翻来覆去睡不着,身后的温暖没了让他感到极不自在,不止心空落落的,甚至肚子也空了,他惦起她做的馄饨面,可是没了她谁也不能为他做好吃的馄饨。
辗转中他胡乱睡下,翌日便又早早起身更了衣,用了早膳就往宫里去,只为了赶在早朝前见她一面,好好的再和她说上两句话,让她回心转意回王府,自己便不用再受夜里的苦熬,可脚步方到那休息处的院门外就迎面照见了姜瑭迈出院门槛,他的脑子就嗡了一下,胸口随即堵上了一团气,眉头间皱开了八字,立在了姜瑭不远处。
姜瑭见他微挑立了下眉,又邃定住神走向他作揖道:“咸王。”
他微抬着头低眸瞪着姜瑭冷问:“你怎么在这里?”
姜瑭不紧不慢道:“万岁让下官来为咸王妃诊脉。”
他沉下一鼻息,但有所怀疑:“不是说咸王妃身子无大碍为何还要诊脉?”
“是平安脉。”姜瑭落话,见他没马上接着话,赶紧道:“咸王若别无它事,下官告辞。”
他望向姜瑭身后通往范素芹院落的门口,冷言道:“你走。”
姜瑭直起作揖的身子走过他身旁瞥了他一眼匆匆离去,他望着那院门口心里定下了个主意便也返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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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之后,赵澥方回寝更下朝服,候在寝外的小太监偻身上前禀道:“咸王求见。”
赵澥张着双臂任宫女将那宽大的常服穿上,不慌不忙将一手扶上身旁老太监的手臂,缓慢荡到寝内一张坐榻旁:“传他进来。”
“是。”小太监领命退下,不一会赵汣入了寝来朝他作揖,他不知赵汣为何进见,眼角瞥着赵汣:“不知咸王为了何事进见。”
赵汣看出他眼神中多有防备,提了口气:“禀万岁,臣是为了内子而来,内子体弱恐不适合在御膳房掌勺,臣请求万岁另命他人。”
赵澥斜身倚在坐榻抱枕上,清白修长的手臂轻抬接过小太监递上的茶盏,一双无神眼眸望着茶盏上袅袅上起的白烟,红唇拉开一字,似笑非笑轻语:“没想你这么怜惜咸王妃,看来你很满意朕给你安排的这位王妃。”
“嗯,是,是。”赵澥这么一说让他觉得有些变扭,想起初婚时他不禁觉得可笑,那会自己还不接受这桩婚事,可是不知不觉地就接受了她,现在还被夺爱的人这样问。
赵澥饮了口茶,眼角瞥向他问:“那和朕说说咸王妃有何好?”
赵汣心里一怔,眼眸左右飘移猜不透赵澥为什么问这个。
赵澥无神的眼眸中划过一缕光,虚弱温和的话语中带着紧逼:“咸王为何不说?”
赵汣拱手硬着头皮道:“内子淑惠知礼……”
静了片刻,赵澥见他没再道下去,挪着身坐正道:“就这样?听来也不过如此,论姿色也平平……”他冷嘲:“听闻之前还与无盐女有一比,哼哼。”
赵汣冷站一旁只待赵澥接下去的道话,他知道赵澥除了身子弱些,才智并不弱,性子又多疑阴沉,这会说出这样的话必有他意,应不会把话止在这里。
赵澥将手里的茶盏落在一旁候着的小太监手里:“朕有两个妃子,一个娇小可人,能歌善舞,{炫}另一个雍容华美,{书}琴棋书画样样偕通,{网}可惜她们皆不懂做膳,而朕现在就缺个御膳勺子……若咸王不介意的话,朕想用其中一个妃子换你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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