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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呢。”
“你突然患病。所以我顺水推舟带了苟元景去探病。”
“没想到你病的是真,不过就是这么点事,又何必如此。”
“子报父仇。尚算天经地义。可余的事,你不嫌走得太远了。”
“你做出这等事,还有什么能饶得了你?你做到这一步,难道没有一点愧悔。”
“黄载予,这世上若还有一人能救你,那就是朕。”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话已至此,似不能剖白得更多。自然也想过他若仍是不肯想通,也会有点棘手。
但无论如何,不会教他死。
终他一生,不论身居至尊之位,或是贫贱如蝼蚁,都做不到轻贱性命。
何况他对他尤为珍惜。
不过是一场未成事的谋逆。他要救他,他想做的事有什么不能?
日子还长,他总有办法叫他慢慢想通。
黄载予望着茶中浮叶,轻声道:“王上或许有误会。”
王上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烧到了极限,压抑着的焦虑汹涌而出。都到了这种时刻,他还能这样不为所动,以为凭这副鲜少有变的表情,可以骗他一生。
☆、第 21 章
“陛下请勿妄动……”黄载予慌忙出口。
王上道:“黄载予,你还不悬崖勒马!”他拍桌而起。
他冷笑,这种暗杀若能得手,他能活到如今?
黄载予面孔瞬间如纸般白,后退一步。
十数支小箭从三个方向刺空而来,冷冽如冰霜。“茶客”与“店主”面上神色骤然变得恐怖万分。
王上岿立不动,黄载予心脏刹那也似被冰霜寒气透心而过,极寒!
王上的影卫竟然能布到这种程度。
冷汗如万蚁穿噬般从毛孔沁生而出。血飒到黄载予衣袖之上,染红了衣摆。他身形微微晃了一晃。他只是个文官,毕竟没见过这场面。
但他立刻又稳住失神的表情。
王上目光冷冽看着他。似要从他的惊慌里看出一丝后悔。
在这样重压之下,黄载予竟然向他一笑。虽然他的面色惨白至极,无论如何也笑不出轻松的样子。
念澄己只觉自己每吐出一个字都已齿冷。“你笑什么?自知罪无可赦,连求我也不求?”他怎可能求!
时间一分一分流逝。光耀得刺目的阳光,被云翳遮去真容。荒原上吹来的风挟来一丝阴冷。
王上终于发觉这压抑而冷静的等待过于不同。他听到身后有奇怪的,如潮水一波一波推进的声音。
然后黄载予道:“我笑——你误会了。这不是行刺,而是谋反。”
他现在才真的是笑了,笑着看汗珠从自己鼻尖上滑落下来。
黄载予目线所及处,穿着羽林军黑甲的步骑从荒原界限以外渐渐靠近。
念澄己缓缓回头。
这是直属皇家亲卫,负责守卫自己的禁军。
御林军二万人共分四营,分别守卫皇宫,巡逻卫城,驻扎京郊。
黄载予淡如开水地补充道:“他们并非是来救驾。”
念澄己微微仰起头,皱眉望向黑甲军骑之中簇拥的那名,不同于众人的男子。
他也穿着一般的黑甲,但那风神气度让人不能直视。
就好像他生来应在这万人之上。他若在人群中,就是万里挑一的王侯之种。他若在军中,就应是所向披靡的战神。
韩奕。
念澄己唇边滑过这个名字。他记得这名字,自然也深深记得这副相貌。
当年代王大约也是一样的气度容貌,如此南征北战,招徕人心,将天下收归一统。最后在暮年得了这个与父极相肖似的儿子。
韩奕当年竟然并没有亡于乱矢之中。说他死了全是骗人的。
念澄己感到深深的惊异,忍不住又看了那人一眼。
如果是这个人,这一切就变得很易解释。他不由在心中为一切寻到答案感到略微高兴。
黄载予目不转睛盯着他,看见了他唇边的一点微笑。骇得又是一晃。
禁不住道:“这种时候,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念澄己闭上眼,道:“我为何不能笑。”
黄载予道:“你应该很生气,很生气。”
念澄己道:“我不生气。将一直令我疑惑纠结的事情弄明白了,我为何还要生气呢。”
黄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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