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页)
府中的女人们都躲在一间大屋子里,门窗紧闭,靠那台孙霖海从成都买回来的电风扇散热。
男人们统统地下到义河里泡着,直到皮肤泛白起皱了才上岸。
中午,烈日当头,知了在院子外的那棵百年老树上吱吱地频频发出恼人的噪音,吵得每个人都像是着了火一般的难受。
午饭时每个人实在无法下咽,都草草了事。
四安心里燥热难耐,浑身□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就算他尽量保持一个姿势不同,汗水还是顺着脸颊往下流。
柏瑞同样,从上午到现在一直都呆在房里,一步也不愿挪动。床边的风扇乌拉乌拉地发出嗡嗡声。吹出的风也都是湿热的,丝毫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在这样的天气里,人人都在忍受,人人都在煎熬。他们两个人之前的那些心事在此时看来远没有身体的煎熬严重。不断涌溢的汗水让他们不敢再往身上添加任何衣物,甚至巴不得能把那张皮都给撕掉。
沈柏瑞轻轻地呼吸着,明明睡意正浓,但却无法闭眼。
越想越烦,正当他想起身去找四安一同下河祛暑,房门被人敲响。
对方没有说话,他知道是四安在门外,因为如果只是下人,在敲门后便会唤声少爷之类的称呼,可这次敲门声后便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迅速起身,光着身子一把拉开门。
四安脸上挂着层层水迹,身上的衣衫也被打湿了一大片,看得出刚刚用水洗过脸。他用手往脸上扇着风,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柏瑞一脸茫然,又带着喜悦地神情问:“去哪儿?”
四安不顾回答,只左右看了看院门,神秘兮兮地拉着柏瑞鬼祟而去。
第三章。禁果7
二人躲躲闪闪地跑到了存放茶叶的库房里。
房中设有一个地窖,在很多年前,还没有买下那老宅子,沈家的人还住在这儿的时候,这地窖是用来放些杂物的,现在则是用来储藏发酵茶叶。
一般不容许任何人到这儿来的,只有工人因为工作才可出入此处,这是沈家历来的规矩。
四安走到屋子的最里边,蹲下来拉起地板上的一块一平米的盖板,一股凉气冲上来,顿时神清气爽。
他朝柏瑞招了招手,然后领头沿着下面那笔挺的梯子走下去。
这会沈柏瑞才明白了四安的用意。
他往里探了探头,里头的光线很暗,四安点了蜡。不容迟疑,便跟了进去,顺手拉上了盖子。
站在窖中那凉飕飕的地上,沈柏瑞看了看周围那些装着茶叶的大青花瓷缸,然后再端详着四安,脸上堆着坏笑,心想他竟敢如此胆大放肆,说:“你胆子还真不小,我怎么没想到呢?”
四安一边笑一边把那些盖在缸上的棉布铺在地上。
柏瑞问:“你不怕廖师傅知道?”
四安笑着说:“只要我们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沈柏瑞一阵窃喜。两人躺在地上,冰凉的空气一下子把他们从暑灾中给救了出来,睡意全无。
四安静静地躺在右侧,身上穿着干活人的白色薄衫,腿上贴着刚刚被水打湿还没干透的白色短裤,裆部微微凸着。
柏瑞躺在左边,身上除了一条真丝的睡裤,上身什么也没穿。
他们没说话,只看着地窖顶上的土木,鼻子嗅着那茶叶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心开始发颤。
四安不再去想以后,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身边的那个人,一点杂念都没有,只有他。
一会儿是小时候,一会儿是梦里。
当想到梦中的情景,他的手开始往自己的下身移动,挡住裤裆。
他有些脸红了,害怕被发现自己那不听话的□之物正在慢慢地肿胀起来。
两人无言地想着,看着,感觉着,好一阵心怀叵测的静默。
这样的气氛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显得有些奇怪,彼此都有所察觉,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
柏瑞吞了吞口水,故意咳嗽两声说:“这里比青石凉快多了。我都觉得冷了。”
听到他说冷,四安憨直地坐起来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柏瑞,“穿上吧!”
“不用,盖着就成。你也盖上,我可不想让你着凉。”柏瑞接过衣服说。
四安又重新躺下来说:“你盖着吧,我身体好得很。”
薄薄地衣服盖着两个人,彼此之间没有距离。
皮肤摩擦着皮肤,呼吸紧贴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