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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先找回自己的心。”
白云无语。
“我知道,你曾是个很好的剑客,现在,你依然有一双用剑的好手,”二爷盯着白云的手,那双手,干净,整洁,稳定,有力,“可是,你已经失去了一颗用剑的心。”
剑气纵横千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剑无情,剑客无情!
苍天无情,浪子无泪,剑,无鞘!剑客的剑,原本就是用来杀人的,剑既无情,何须有鞘?
白云又想喝酒。
开封城外,流水旁,断桥边。白云又喝了整整一夜的酒。正如这世上许许多多的人一样,白云想借酒消愁,岂知这正如抽刀断水,水未断,愁更愁。
白云醉了,痛苦却更加清晰。
白云只能睡觉,人世间太多的痛苦,或许只有睡觉,才能暂时忘却。
可是,即使睡觉,也很快会有醒来的时候。
第二章 人在江湖
白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又香又软的床,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又香又软的女人,没穿衣服的女人。
白云使劲摇了摇脑袋,似乎清醒了许多,头却依然很痛。
女人侧躺着,睡梦犹酣,胸脯微微起伏,吐气如兰。裸露的香肩,很白,很嫩,吹弹可破,一张小巧精致的脸,完美无暇。
一个绝对能让天下男人为之心动的女人。
白云却在苦笑。白云并非没见过女人,也不是没碰过女人,十七岁那年,白云就已不再是小孩子。
白云一直以为,一对男女之间,若是迸发了那种叫爱情的东西,那么,一切的奇怪,愚蠢,神圣,肮脏,都可以被接受。
爱,可以包容一切。
爱情不比友情。友情似水,淡却含蓄,天长地久;爱情却如火,轰轰烈烈,一个照面,已叫人生死相许。
女人突然醒来,看看自己,又看看白云,似乎并不惊讶,她一头蹭入白云怀里,又香又软的身子,像猫一样蜷在白云身旁,朝白云甜甜一笑,道:“你知道我是谁?”
白云还在苦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女人又笑了,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轻抚着白云的胸膛,“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你的确是个很要命的女人,我简直喜欢的要命。”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虽然很脏,却是个很漂亮的男人。”白云笑得很难看,女人却笑靥如花,“你可知道,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的。”
女人叫方竹筠,江南第一美人方竹筠。
秦隼很年轻,却已是一名很好的剑客,江湖十大名剑,雷傲排名第九,秦隼排名第三。
方竹筠岁美,秦隼的剑却更利。方竹筠是秦隼未过门的妻子。
“你可是怕秦隼?”方竹筠问白云。
“是的。”
“我知道,你的剑并不比他差,你却不能杀他?”
“他有很好的杀我的理由,我却找不到杀他的理由,”白云道,“所以,我只有死。”
“可是,你却不能死。”
“不错,死虽然并不可怕,我却有太多的事还没有完成。”白云很无奈。
“那么,你或许应该明白,有时候,杀人并不需要很好的理由,只因为,你根本就已没得选择。”方竹筠盯着白云。
白云的剑抵在方竹筠雪白的胸膛。
“既是如此,我或许应该杀了你,是你,给了秦隼杀我的理由。”
“杀我?”方竹筠笑了,“快意恩仇,或许是件很痛快的事情,我却只是个无辜的女人。”
白云无语,手中的剑,却已垂下。
方竹筠搂住白云的腰,把脸偎依在白云怀里,幽幽叹口气,道:“我只是喜欢你,我难道也错了么?”
白云道:“可是,你原本会是秦隼的妻子。”
方竹筠道:“可是,现在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沉默,白云只有沉默,方竹筠的手搂的更紧。
秋日清晨,凉意依旧,此刻,也便有了一丝暖意。要命的暖意,只是,白云已无法拒绝。
无论是谁,在与一个令人心动的女人进行一项激烈的运动过后,虽会倍感惬意,多多少少,总会有几许疲惫。
此刻,白云很累,累得只想睡觉。
方竹筠忽然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白云摇了摇头,道:“我当然不知道,可是,我又为什么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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