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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刘畅一愣,没有说话。
“三日后,宫里来人接。安亲王会继续住在宫里。刘叔,这两天你就四处逛逛吧。您也有近二十年没来帝都了吧。然后你便回虞域去,告诉父亲,我呀,一切都好。”
月上柳梢头(五)
“小姐还是给老爷寄封信吧,老奴不回去了。老奴已经跟老爷说过,待送了小姐来帝都,老奴就奔兄长那里去,他也上了年纪,嫂子没了好多年了,闺女嫁的远,他一人住在大院子里。我就去他那儿了,我们老哥俩离散的早,现在就算是相依为命。呵呵,就,就在皇城外不远的永巷那大院子里。”刘畅接过绾婳递过的茶水,修长而宽大的手竟晃了两晃。
“嗯?刘叔,你跟父亲都说过了?他就让您这净身出户啊?那匹闪电您都不带了吗?”绾婳说笑着扭头看他,秋水眸里全是异样的神色。闪电是刘叔最宝贝的马,已经老掉了牙,刘叔不舍得打不舍得骑。
“哦,哈哈。可不就没带。小姐你累了,老奴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刘畅笑着说,准备离去。
“嗯。”绾婳直直看着烛火,似并未在意。
“等一下,刘叔。你实话告诉我,我母亲的死,是怎么回事?我想听实话。”绾婳突然出声。
刘畅一僵,“小姐,夫人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不要再提了。”
“告诉我。”
“小姐失足落水,夫人跳下水去救你,寒邪侵肺,旧疾复发,不治而亡。”
“什么旧疾?”
“老奴失礼。夫人久病咳喘,逆气阻源,气血亏耗,难治而逝去。”
“久病咳喘,气血亏耗?我怎地一点也不知道?逆气阻源?母亲一路抱我回府。而两日后我醒来,母亲已然故去,你告诉我,这是难治而逝?难治,府中天魂、地魄纳者不止其一,为何不用?难道老爷不舍得吗?!”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老爷一生只爱过夫人一个女子,为了她放弃地位,而夫。。。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刘畅抬头悲伤地望着绾婳。
绾婳吸了口气,直视刘畅几近悲哀的双眼,“是谁?害了我的母亲?那么您告诉我。”
刘畅避开绾婳探究的眸子,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绾婳此后所作,再与父亲没有干系,你也不必担心,父亲能忍的我都会忍,私仇与大计,绾婳知道孰轻孰重。此次进宫,是是非非,便不再做活着离开的念想。”
“刘叔,绾婳十几年得您照料,此是大恩。您若执意不说,我不便为难,就此别过。您若告知我,也好让我知道,这近十年绾婳没有母亲到底是因为什么,这样来生不再犯此错,也好有个人疼便是。”绾婳复盯着烛花,淡淡地说。
刘畅顿了半晌,无奈苦笑道,“小姐不知道本是好的。只应那是宫里的人,此次便要进宫了,更不该相询。小姐自幼聪明异常,老奴便言至于此,小姐早些休息。”
绾婳心下一沉,刘畅已轻轻推门走了。
月色皎洁,落地成雪,屋里只余绾婳独坐。
月上柳梢头(六)
看热闹的人迫于董笑笑的压力早已散开,笑笑和绾婳走后,只剩了齐月敏和穆子琛两人,不大的台子显得空旷了很多。
齐月敏看看楼台外倾泻的月色,“天晚了,我要走了。”稍停,又道,“将军留步。”
穆子琛冷冷看着齐月敏,没有说话。
齐月敏却没有再看子琛,径自带着婢女秋纹下楼走了。
待齐月敏走后不到片刻,穆子琛微掀裙裾,大步下楼,逐月敏而去。
秋纹扶着月敏在漆篷马车上倚着软垫坐下,递过香手帕子。
“小姐,你为什么这么对银枫将军?你不理他。。。他会很伤心的。”
齐月敏貌似没有听见,只是愣愣的发呆。突然马车晃动了一下,摇摇摆摆的开始行驶,月敏眨了眨眼睛,抬起手掀开车帘,漫无目的地向外望去。月色朦胧,家家户户掌灯。
眼光所到之处,却总有一个身影,跟在马车一侧。
白袍如洗。
还有谁,能向着月光,迎一身落霜,
还有谁,能向着你离开的方向,在你看不见的黑暗里,久久追随。
马车快,他施展轻功跟着也快,马车慢,他就跟在车旁疾走,或者奔跑。
马车停了下来,他就站在车旁的阴影里。
齐月敏冷眼看着这个跟在车旁的英俊男子,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喷薄涌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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