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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都不行……国泰是个大孝子;心想;父母在;不远行。便辞了工作回来了。女人不肯跟着到山坷垃来;便和他离了……狗子听了;替国泰无不遗憾;便跟了小胖去老虎沟看国泰。老同学相见;分外亲热。国泰已经不是当年的放牛娃样子了。他长的又高又给实;说话十分老练;还不时带点洋腔洋调;身上的衣服带着一种令山里人十分羡慕的机油味。言谈之中;这么多年里;国泰仿佛并不十分想念小胖。小胖呢?多年对老同学的想念之情;也仿佛随着这一次见面;也便一次还清了。国泰回到家乡后;先是当了几天生产队长;他长期不参加组织生活;又没把组织关系办走;便被地质队党组织除了名。群众不信任;不久生产队长也被抹脱。便边学边干;当起赤脚医生来……国泰每次去给狗子打针;狗子的女人都跟在一旁帮忙。煮针头啦;稀释药水啦;包裹棉纤啦……久而久之;看的熟了;竟学会了打针。当国泰没空来时;她便担当给丈夫打针注射的任务。久经锻炼;技术竟十分过硬……狗子的女人是外乡人。一九五八年;国家准备在潇水修个大型水电站;老虎沟就在河畔。毛砂车道从青岩脚绕狗子家茅庐旁修过直达潇水河畔;汽车开进来了;人员调进来了;原来寂静的山乡顿时热闹起来;人们的脸上笑逐颜开。庄户人家愉快地把多佘的房屋腾出来给民工住宿;狗子家铺着楼巴箦的两厢楼上也住满了民工;一边住男工;一边住女工。其中一位叫丑姑的女民工;家住三百多里外的大县农村。人很勤劳;每天天刚朦朦亮就起床了;起来后就挑起水桶到二三里的清流溪去挑水。这清流溪山高道陡;来回要个把钟头;丑姑打满水;用两匹狼鸡叶放在水桶里作浪水叶;然后便闪悠闪悠挑起水健步下山。她短胖的身材长得结结实实;满满一挑水对她来说仿佛不费吹灰之力。宽阔而带野性的脸红扑扑的;仿佛打了胭脂。汗水顺着她流海下的脑门/两鬓流了下来;把眼睛浸湿地睁不开了。把水倒进缸里;捋起袖子揩了一把汗;又挑起水桶去挑第二挑水……待狗子妈起床一看;水缸里已满泱泱装满了水。狗子妈觉得这姑娘勤快能干;很是喜欢;还有好吃的都要给她留着;有意把她拉给狗子做媳妇。那时节;狗子正在学校读书。年龄也才十六七岁;对母亲的主意很是反感;坚决不干。狗子妈说:“娃儿;你晓得哪样?早栽秧早给谷;早生娃儿早享福。”一九六0年;四处都闹饥荒。电站停工停建;民工们纷纷下放回家。正在这时;狗子读书的学校也停办了;学生也纷纷下放回家。丑姑也准备卷起铺盖回大县农村老家。狗子妈趁机给丑姑提婚。丑姑见狗子这小伙儿也不错;又有文化;便答应了婚事……狗子见读书无望;前途渺茫;便只好答应了母亲撮合的婚事;既不办酒;也不破费;布置了一间新房;两人住到一起;也便是给了婚。勿料结婚后不到一年;狗子却生起了那痨什子病来。一次;狗子便给小胖说他的这病就是丑姑害的。他说:你想想;就像一棵嫩苞谷杆;你把它的水拨干了你说它害不害病。小胖看着狗子那瘦削的脸颊;听了他的高论;似明白非明白;朦朦胧胧想象着那苞谷杆被抽去了水份后蔫兜兜的样;脸上现出一种迷惘的神色;转着黑白相间的大眼仁点了点头。狗子又说:所以我现在不和她那个。她很不安逸;随时找我吵。身体要紧;管她安逸不安逸。不知是狗子不和她那个;还是因狗子有病不会生育;他们始终没有生育孩子。到了狗子病情严重的时候;小胖始终为狗子没生下一个孩子替他感到遗憾……山乡的夜里四处一片漆黑;四下一片寂静。连夜鸟也停止了啁啾;仿佛都在为狗子妈的去世感到无限悲哀。那唢呐的呜咽和孝歌的哀乐在冷寂的野夜里显得特别凄沥。它震颤着人们的心灵;刺激着人们的耳膜。呜嘿哇啦……又一架下祭的唢呐吹吹打打而来;鞭炮的爆响把小胖又拉回现实中来。他听狗子一阵咳嗽过后又嗯/嗯/嗯……的痛苦呻吟;仿佛他的哪儿都疼。小胖竖起耳朵再听;狗子却又停止了呻吟。不久;小胖又陷入了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中……而今狗子的母亲去世了。狗子再也没有了母爱。有母亲在;哪怕她的病情严重;仍然十分关心着儿子的身体;每日里必扶着壁头过来问狗子感觉怎么样?打针了没得?狗子总是说:没事;妈;你去休息你的。而且还给母亲说:好久都没去小胖那儿了;他妈去世后;我才去看过他两次。母亲说:你哪天精神好点就去看望看望小胖;小胖儿也是怪可怜的;人小小的就没了妈;又没安个家。哪点好来好去;你还是给他介绍个吧。狗子说:人家哪会象我;他现在根本不考虑这个问题;他考虑的是前途;而且人家要求的条件又高;我认识的姑娘他又瞧不起……(狗子妈病逝之后小胖方与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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