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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打,这些人当然也能在客栈内动手。况且曹千流的人马也有可能乔装混入这些人中,我们一定要加倍小心。”
“好吧,听你的。”羌浅不再犹豫,快速脱去自己的外衫。然后无需戚烨多说,她又助他取下了外衣,与自己交换穿好,最后换上了戚烨先前所戴的面具。
“你自己要千万小心,若是看不见唐苏就马上回来,一定不要多做逗留。”
“嗯,我知道了。你睡一觉,我就回来了。”羌浅走上地面,将马儿与车舆分开,飞身上马驰行林外。
……
这夜月光黯然,羌浅回到镇子上时,街上的人家也已没了灯火,只有那家客栈门前还能看见些火光,且仍有人声传出。
她把马儿拴在小镇边缘,自己绕到了客栈后一条极偏的小街上,足尖点地借力,跃过高墙来到客栈后院。
留宿的客旅大多都已熄灯就寝,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正于前厅交谈。羌浅轻声走入前厅,这几人只道她是这客栈内的伙计,并没多去看她,在谈论一番后各自散去。
羌浅站在厅中一隅向四下瞅了瞅,除去愁眉苦脸的客栈掌柜,厅内再无他人。她本欲询问掌柜的有否见过唐苏,但转念一想又觉此举不妥,怔立片刻后抿抿唇走出了前厅。
院落中的客房内烛火灭尽,起初还能听到的低语声也不见,羌浅正犹豫间,却忽闻廊径边角的一处房间有推门之音。她连忙侧身躲在墙后,悄悄向那发出轻响的房间望去。
一道娇小的身影手持玲珑小剑从房内闪出,直走向院子后方,正是唐苏无疑。
羌浅看到唐苏出现,心里喜忧参半,施展轻功隐住身形,与唐苏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在她身后出了客栈。
唐苏走出客栈后也提起步速,从那偏僻的小街中穿过,停在了一处破烂的民宅前。羌浅看唐苏在民宅前迟疑了一会儿,宅门却突从内里开启,而唐苏则在眨眼功夫消失在门内。
羌浅贴着墙身向前走了几步,伏身上墙向民宅内望去,却见宅内院中只有唐苏一人。唐苏背对她而立,像在垂首看着些什么。过没多时,羌浅只见唐苏猛然转身,她以为唐苏察觉了自己行迹,慌忙自墙上落下,闪躲在墙壁拐角处。
她方才匿藏身姿,唐苏便已步出民宅。然而唐苏并没看向墙角,也没有走回客栈,只是一步步沿小街前行,步伐看起来竟给羌浅沉重之感。
羌浅不知唐苏在民宅内所看何物,又见她没有返回客栈,只得再次跟上了她。
唐苏就这样缓步走着,不没多久已走出了镇子。羌浅的马儿就被拴在一株老树旁,唐苏再向前走便看到了马儿。她的步速再度猝然变快,朝着孤零零呼气的马儿走去。
羌浅暗道一声“遭了”,已见唐苏解下捆在树上的缰绳。她急躁地从暗地踏上道路,但唐苏已跃上马背扬尘驰远。
☆、第38章 无马的车
羌浅眼见唐苏远去,来不及懊恼便又忧心起戚烨,只得以自己的双足之力快速奔行向树林。长夜无尽,林影绰绰,到达林子边际后她才放缓了脚步。
地室所在的位置极为隐蔽,羌浅警惕地觅路而行,费尽心力才找到了先前停靠在地室附近的车舆。不时刮起的北风吹打着车脊与窗幕,她看到车辕处正有暗色的液体不断滴落。
那是血迹,由车内淌向外间的血迹。羌浅的背脊一阵发凉,稍得舒缓的心神又一下子紧绷起来。她下意识地想到车内有人,虽不清楚那人是否也发现了自己,却仍是步履无声地靠近了车舆。
侧只能听到风声的簌动,车舆内却是静止无声,羌浅与车舆离得越来越近,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她全神戒备地登上车辕,在须臾间将车前帘幕拨起。
然而帘幕后并没有如她所想般有出其不意的敌人攻出,她所见到的只是一个伏倒在地昏迷不醒的男子,车辕上的血迹即是自这男子的身下淌出。
这是谁?为什么会在这车舆中?他现在是死是活?
羌浅讶然怔住,脑中飞速闪过疑问,稍稍犹豫了片刻,依旧万分小心地矮下身子去探查男子情况。
男子背对着羌浅,脸面都掩在黑暗中。羌浅先是轻轻碰了碰男子的肩胛,见男子毫无反应,便在他肩上一推,将他翻了过来。只见他穿着的衣衫皆毁,身前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计其数。
羌浅撩开了覆在男子面上的乱发,却在看到男子面庞时心中一震——这赫然出现于车舆内的男子不是别人,却是长久未有音讯的雷霆!
怎么会是雷大哥?!羌浅强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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