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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走廊里,迎面匆匆走来两个冷峻的黑衣男子,避无可避,他们低着头,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游华说心神一凛,装作脚崴往其中一个身上倒去。熟悉的气味充斥鼻息之间。玄近下意识躲开,却搂住了她的蛮腰。是她!
“你……”游华说欲言又止。
玄远眼神玩味,看着他们,“你们这是英雄救美?”
玄近忙将她推开,淡淡道:“湖儿,快带客人去客房。”
“碧鸿仙子,这边请。”
游华说若无其事,道了句谢谢,便甩袖离去。
玄近犹自看着,她怎么在这儿?
“眼珠子都掉出来了。”玄远道,“咦,这个女人不是我们要杀的那个吗?”
“走吧,阁主等急了。”
“玄近,女人是世上最毒的□□,你别阴沟里翻船。”
“多谢提醒。”玄近心里一痛,可是毒已入骨。
“湖儿,刚刚那两个是谁?”
“是我家少爷的手下,他们经常在外面办事。才一回,就碰到仙子你了。”湖儿粉颈晕红,“我也不常看见他们。”
“哦……”游华说装作似懂非懂,“他们叫什么名,我改天去道个谢。”
“我也不知道。”湖儿懊恼道,“仙子不用放在心上,他们不会计较的。”
才推开窗,随着芳草气息的扑入,还有一个高挺的身影。浪漫满园的花丛里,姹紫嫣红之中,他孤独而桀骜,悲伤而气壮。
“早。”游华说倚着窗子打了个呵欠,默默地注视着他。
玄近转身,便见到她的慵懒风流,说不尽清丽照人。首先愣了会,方道:“早,碧鸿仙子。”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他的黑衣因为沾了露水湿了一片,长长的睫毛上隐隐颤抖着细碎的雾气,显是站了许久。游华说打开门,走了出来,递给他一方绣帕,“为谁独立中宵,只因破晓。古人诚不我欺。”
玄近接过那方绣帕,指腹不经意触到了温玉,心窝一颤,差点松了绣帕。她却若无其事,没头没脑念了句他不懂的话。静静展开,又静静握紧。她的温度,她的体香。一刹那,绮思渐行渐远,早已忘了此行的目的。
“你,到底来做什么?”游华说又打了个呵欠。
“我等下就走……”玄近一开口就后悔不已,她凭什么听他说离开。指尖泛白,额上浮起一层密密的汗珠,竟比他生平第一次杀人还要紧张。“我……”
“那,一路顺风。”游华说捧起一朵花,嗅了嗅,心旷神怡。
“你喜欢虞美人?”玄近半天才平静如水,“我帮你摘下来。”
“不。”游华说按住他伸来的手,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却没有缩回,反而握住了她的手,“虞美人耐寒,你倒不怎么耐寒?手,还是这样冷。你们的武功路数里少了一脉自保,所以心脉被寒气侵蚀。”一边说着,一边给他注入自己的内力。玄近果然周身一股暖流涌动,惬意非常。两人默默对视,半晌,游华说松开了手,淡淡一笑,“沐煊楼一役,有劳了。”如果不是他故意相让,她和安滁西不会那么轻易全身而退。
“没什么。”明明想避开,却泥足深陷。
“你始终是毕情钟的人,我不想利用你。快走吧。”游华说向屋内走去,顿步,“杀手,一旦有了七情六欲,就不配再当杀手。”
尽管玄近一生从未这么温暖过,但也从未这样心冷如灰。湖儿的脚步轻盈地靠近,玄近一个飞身,消失在花丛中。但看方才那朵被嗅过的虞美人,已悄然不见踪影。空气里,弥漫的是忧伤的味道,别离的叹息。
“仙子,少爷请您移步兰厅用膳。”
“我知道了。”
却说沐煊楼崩塌,还有三个天下鼎鼎大名的美人儿还在楼里。安家三美此刻恨得牙痒痒的,看着眼前的白面书生,谁知这书生秦怀吟还是个武林高手,两个随从也不可小觑。可是为什么秦怀吟怀里的是三妹,她们却在随从手上。安清璇气鼓鼓甩开小随从,“本小姐也是你们这些狗奴才可以碰的?站开点,臭死了!”
安濛初默默与小随从拉开距离,心情沮丧至极。滁西哥哥居然没有救她们,却救了一个莫不相干的女人,太奇怪了!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如果不是这秦怀吟,她们三真怕是凶多吉少……
安漓寻一脸娇媚,心中暗忖,这秦怀吟倒真有一手,身上还萦绕一股淡淡的清香,不同于女人的胭脂花粉,是那种干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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