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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了宫笠!
“大旋龙”便在此时矫飞旋舞,密集连串的“劈啪”声,宛如正月的花炮,鞭稍弹点交织,迫得刁长盛又跳又蹦,模样就更似一头大猩猩了。
蓦地,廖冲大吼出声:“住手!”
宫笠晃身退出六步,长鞭拽地,左手上的“阔蛇口剑”尚闪闪套着敌人的那枚阳圈。
刁长盛猛然僵窒了一下,随即暴跳如雷的狂叫:“住手?
住你娘的什么手?我和这野种拼了,我非活剥了他那张人皮不可……”
廖冲往前走了几步,吊着眉,斜着眼,硬梆梆的道:“赌赢赌输不赌赖,刁辫子,你明明已经栽了跟头,还耍你娘哪门子痞?你尚算是江湖上的大人物么?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你污了‘双邪’的名声呢!”
刁长盛气冲斗牛,挣红了脸大叫:“我输了?我什么地方输了?我他奶奶一定要和那王八蛋拼个死活!”
嘿嘿冷笑,廖冲不屑的道:“别,别再出丑啦,我的刁爷,你的兵器呢?你连兵器都叫人家打落的打落,夺取的夺取,这不叫输,你却叫它是什么?你他娘连家伙全失了手,还不光棍点甘拜下风,犹要同人家拼,请问你,你要用什么去拼?用一双向掌,抑是只凭你的狗头?既然是败了就要履诺践约,否则,你的话不但无以如山之峙,如鼎之立,就连个狗屁也不如了;姓刁的,将来你还要闯江山,混世面,可别为了这桩事传出去见不得人!”
呆了半晌,刁长盛咬牙切齿的道:“我只是低估了他,遭至轻敌之累,我他娘莫非还敌不过这个藉藉无名的小辈?”
廖冲寒着脸道:“不论怎么说,输赢之间,事实俱在,这是狡辩不脱,刁辫子,败了仗就该有败了仗的交待,更该有败了仗的气量,强词掩饰,不是好汉子的作为,你讲一句吧,你要怎么办?”
刁长盛的面颊肌肉连连抽搐,两边“太阳穴”更是急速鼓跳着,脖子上那根青筋不住的扯动,一双牛眼就似要凸出了眼眶,好一阵子,他方才狠狠的跺脚,嘶哑的大叫:“好、好,算我一时失着中了你们的诡计,‘斑狼群’的事,自此一笔勾销,清结了断!我不甘心的却是竟然会叫那无名小辈沾了便宜,气死我了,操他个老祖宗啊……”
“呸”的吐了口唾沫,廖冲吼道:“你这瞎了眼的老糊涂,老甲鱼,老混球,你怎么如此的不开窍法?你把招子睁亮看看清楚,方才和你动手的那一位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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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飞龙记……十七、英雄豪士重相惜
十七、英雄豪士重相惜
“四九辫子”刁长盛瞑目大吼:“恁情他还有个金刚罗汉,陆地神仙?还会是可与你我比肩之辈?真叫冤呐,这一次可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阴沟里翻了大帆船啦……”
廖冲嗤之以鼻:“刁辫子,别把你自家看得那么个高法,就算你是一座山吧,天下就没有另一座等高或更高的山?光你行,人家就都不行?”
刁长盛双手握拳,像要生啖了宫笠一样瞪着宫笠,挫着牙道:“他行?他行什么行,才叫他偷巧去,这全是侥幸,否则凭他这副胎毛刚脱的熊样,还能爬到我的头顶上?”
廖冲冷笑道:“你不要看错了人,刁辫子,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能用斗量;人家年纪比你轻得多,但不见得功夫也比你弱得多;无志空活百次,有志不在年高,人家年轻,可也照样吃得住你!”
刁长盛怪叫:“娘的皮,有种就再试一次。”
廖冲干呕了一声,讥诮的道:“你别叫我把隔宿粮也吐出来,刁辫子,你不要脸,我还要呢,身居‘双邪’之一,大名鼎鼎,怎的却这么个无赖法,又这么个狗屎臭法?简直令人反胃至极,你这些年闯下的万儿,刁辫子,干脆收拾收拾,往垃圾坑一丢算了!”
鲍贵财也不怀好意的讪笑道:“刁刁长盛,你以为俺俺这位二二叔是好好吃的?你你当他是——是是谁?俺俺劝你,—一次跟跟斗跌过就就拉倒,何何苦还要多多丢上几几次人?如如果你不不信,甭甭说再试—一次,就——就算再再试上十十次,俺俺也包你灰灰头土脸,弄弄个耳鼻塌嘴歪!”
刁长盛怒叱:“放你娘的屁!”
这时,宫笠拱拱手,道:“刁兄,胜败兵家常事,你我皆为武林中人,动手过招,无非彼此磋商钻研,求个更进一步,输赢如何,似不必太过计较。”
刁长盛硬梆梆的道:“你他娘的当然会这么说,因为你占了上风,得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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