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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露连忙一把拉住矫健上前的老太太说:“奶奶,那不是行李,那是我新老公。”
“这话说的有意思哈,新老公,意思还有旧的?”孟凡彻底压不住火气,毒舌再现,丝毫没想到自己心里也称呼陆露为新老婆。
话里火药味挺浓的,好在老太太耳朵也有点背,直接一拍孟凡肩膀说:“好孩子,客气什么,还带什么见面礼啊!奶奶又不喝酒,今晚上你自己都喝了吧。”
孟凡彻底没了动静,对着陆露他可以不顾绅士风度大肆讥讽,对着其余几少他可以不顾多年友情破口大骂,可是对着一老太太,还是眼花耳鸣的,他能说什么呢?只能低头拎着行李进屋,脑子里琢磨着今晚熄灯后怎么在床上把陆露折腾得死去活来,他还没过洞房花烛夜呢!
跟着一老一少进屋后,孟凡瞬间惊悚了。屋子里简陋的可以也就算了,简直就是热气扑鼻啊!比那拥挤的火车站也就凉快那么一点。陆露回头看了看他脑袋上那顶戴的严严实实的假发,坏笑着说:“这除了我和奶奶又没别人,赶快把你脑袋上那鸡窝弄下来吧,还能凉快凉快,快长热痱子了吧?”
“你就等着我把你脑袋上长发也给剃光吧!”孟少撂下狠话。
“行,反正我是你老婆,出去丢人一起丢。事先声明,我绝对不带假发。”陆露耸肩,她又不是那么爱面子的人,到时候谁更添堵一目了然。
孟凡咬牙,自己也算得上是铁齿铜牙了,怎么就比不上这么个小妞儿呢?
…
终于放好了行李,又被老太太拽去细细打量。全身上下都被老太太那干枯如树皮的老手摸了一遍,然后那张老脸露出菊花一般的微笑:“瞧这小伙子,长得多漂亮,俊的跟什么似的!”
孟凡一直琢磨着这个“什么似的”究竟指的是什么,不过有鉴于老太太把他跟行李弄混了的视力,估计这“什么似的”也好不到哪儿去。
此时陆露已经洗过澡回来,湿漉漉的头发散落,衬得红扑扑的脸蛋更加娇艳,不得不说,他这新老婆长得真是不错。孟凡小心肝儿被勾动了下,连忙站起身说:“我也得洗。”
“我知道,还有水。”说完陆露带着孟凡走出平房。
“不是洗澡吗?”
“是啊。”陆露带着他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那里有个很高的架子,上面放着个黑乎乎的东西,架子周围围着一层不透明的塑料,里面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像花洒的带着铁锈的东西。
“这就是洗澡的地方。上面是黑色防水袋子,夏天白天灌满水就晒着,很快就会热。奶奶在咱们来之前晒好的,现在温度刚好,你慢慢洗吧。”
孟凡呆呆地抬头看着那生了锈的花洒,脑子里出现了一群围着兽皮的野人,其实,他穿越了是吧?被带到了原始社会对吧?
…
迷迷糊糊地冲了个冷水澡,也没使用那里摆放着的香皂,随便去去汗臭和倦意就了事。孟凡望天,一边看着星星一边游泳这事他干过,可是一边看着星星一边洗澡,还真没体会过。
他越想越窝火,随便在身上扎了条布就冲进屋子,那布还陆露准备的,孟少出门从来不带行李。一般都直接买新浴袍和衣裤,根本没这么狼狈过,还欠下好几个零。具体几个零他还真想不起来了,由此可见肯定是一百万以下的。
进了屋子本打算好好调教一下新老婆,到嘴边的话却被老太太那张菊花脸给堵了回去。
她笑容可掬地对孟凡招招手:“来,小伙子,尝尝奶奶做的菜!”
毕竟夫妻间的事情不能在外人面前说,孟凡憋着气,做到老太太旁边,没注意到陆露把脑袋埋在饭碗里,肩膀不断抖动。抖一会儿一抬头,看了一眼孟凡那比拟电灯泡的圆脑袋,又低下头抖肩膀。
老太太早就算好他们到达的时间,提前做了饭菜等着。孟凡端起带着裂纹的粗糙瓷碗,拿起已经有些发黄的竹筷子,厌恶地皱了下眉,闭着眼睛夹起一口饭放进嘴里。没办法,这一路除了方便面就是方便面,他真的很想吃顿大米白面了,难吃点也没关系。
就这么一口,孟少便中奖了,异样的口感让他差点摔筷子掀桌子。可此时陆露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脚,面不改色地埋头吃饭,孟凡一愣,硬是把那口带着沙砾的米饭咽了下去。
也对,老太太连他和行李都分不清了,米里有那么一两粒石块啊、沙子啊、草棍啊之类的,完全没有关系,吃的小心点就行了。谁叫他孟少敢骂天斥地,就是对老头老太太没辙,没办法,从小被孟老爷子欺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