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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没什么曝光……”�
吃饱撑了没事忧郁着玩,我去!�
青春过去时(1)
她还多少带有理想主义色彩,认为奉献重于索取,羞于伸手,而现在的年轻人却一个比一个现实,你不伸我伸,抢不着就是你活该……��
今天阿姨流泪了。阿姨转过身去打字,打着打着眼泪就下来了。我愣在那里。阿姨实在不是个软弱的人,一直见她快乐地嘻哈,仿佛是个打不垮的战士,怎么突然就变成一个流泪的中年女人?�
说起来青春都是那么残酷。�
1999年我刚进报社打杂时,阿姨已经是如日中天的《北京青年报》报社中最出名的记者,那时在读者中调查“你最熟悉的《北京青年报》记者”,安顿是第一,阿姨是第二。阿姨出名是靠她苦干换来的,1998年洪水,她在灾区做的“录取通知送上大堤,考生落泪欲放弃”报道轰动一时,全北京城都掀起了结队帮助灾区大学新生的慈善活动;在我进报社实习期间,那篇报道经常被带我的编辑拿来当范本。�还记得我去报社第一天干的活,就是到总编室领取一份传真。传真是用卫星电话从北冰洋发过来的,当时阿姨正随中国科考队进发北极,每天一份传真,在报纸上开专栏。后来阿姨又去了南极,一样通过卫星传真,传真纸上似乎都能闻到海风的咸味。那时候对阿姨,有说不出的敬佩。�
已经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到阿姨的时候是什么情形了。只记得她是个美女,就算她大大咧咧总是在笑,阿姨仍然是个美女。那时候她几乎拿光了所有的新闻一等奖,还是货真价实的“北京十大杰出青年”。�2001年前后报社部门调整,阿姨进了特稿部。特稿部在我们眼里就是“功臣部”,很多曾经在报社发展过程中做过贡献的老记者们,在新人蜂拥而至的同时,退到了特稿部。阿姨那时候还不到40岁,不知怎么也被归划进了功臣行列。大家开始还仰视这些功臣,但是新的秩序形成后,渐渐也就生了淡漠。很多曾经那么出色的记者,就此少有佳作。阿姨就是这样,自那以后再未记得她写的东西。�
这时候报社已经越来越发展壮大,人已经越来越多,再也不复当初潘家园六层小楼指点江山的寒酸,很多新人进来,带来很多新气象,不可避免地遮盖住了曾经属于阿姨那部分人的光彩。�
2002年10月报社再次改革后不久,不甘沉默的阿姨终于“革了自己的命”,从特稿部来到了我所在的记者部。相比前者,这里是一线部室,能出差,能写稿。在这里,她是最年长的人之一。她第一次来部门开会的时候,穿着一身紫色套装,典雅美丽。我不知趣,很兴奋地回想起当年实习时给她领传真的事,她在笑,同时制止我:“……现在已经没法比了。”这句话让我一下想起她这些年的空白,同时开始后悔自己的唐突。�
后来阿姨坐在了我办公桌对面。她办事真是带着那个时代特有的认真,正是这种鲜明的烙印让她对现在的工作渐渐不适应起来。她还是习惯精耕细作,而现在流行的是快餐式新闻;她还多少带有理想主义色彩,认为奉献重于索取,羞于伸手,而现在的年轻人却一个比一个现实,你不伸我伸,抢不着就是你活该……阿姨多少有些迷茫,这让她不见了游弋南极北极时的坚韧,开始懈怠,开始等待。�
不知道像“北青”这样有过辉煌发展史的报社,还有多少像阿姨一样在懈怠中等待的功勋同人前辈?他们等待的,大概就是类似这次改革这样的机会;他们终于明白,这个世界还是多少有些现实的,他们也因此决定抛弃曾经高昂的头,去触摸一下那现实充满欲望的肉体。不过此时,当年的后生已经不复曾经的生涩,开始锋芒毕露地冲向曾经让阿姨那辈人不齿的高地。�
阿姨本来对这次改革充满希望。2005年9月22日就是所有主任、主编级岗位竞聘截止的日子。在这前一天,她却突然哭了。我跟乐乐劝她。她只是一个劲地说:“我还不老……也不想混日子……怎么就不要我了……”�
这话听得我如坠冰窖。只有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她选择的是后勤科,就是《大长今》中的“厨房最高尚宫”。所有北极南极的海风,都随着眼泪成了纸巾上隐约的痕迹。��
青春过去时(2)
笑谈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
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
路荒遗叹饱览足迹没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词嘲墨尽千情万怨英杰愁�
曲终人散发花鬓白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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