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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他,伸手揍人顺理被按住,“但那种想法是鄙人禁语,请麻烦不要——讲给我听。”
神明什么的。他或许和这些以自我献祭甘当羔羊的家伙同一阵线,尽量不去指责他们的动机和方式,但绝不代表他能认同。这并不是让人类和恶魔都能胜利解脱的方式,恶魔的灵魂不也是痛苦的被束缚的人类吗?他们有什么立场自以为正义……
“好久不见,少——年~”
“缇……缇奇……”
男人身上的烟味馥郁浓烈,伴生常青树的涩味,散发出灼人的寒气。铁与血在扭曲融合,像是一艘埋葬了无数姓名的铁锈沉船,尽管周身破损,但依旧能窥见当年的声势煊煊。
“今天来见你也没有什么大事,驱魔师送别会,热烈欢迎。”
诺亚遭遇战,雪上加霜。
作者有话要说:
☆、『Act…wait』
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那个小胡子长官鲁贝利耶早就想把他关进小黑屋,轮番实验自白剂自白剂自白剂。亚连强打精神,倚着墙角,不鸟前来逼问的审问官。老头气得发抖,胡子一颤一颤的,不慎重地骂道:“你个诺……”
你才是诺亚,你们全家都诺亚!!
这样的话亚连当然说不出来,事实上他因为一直没吃饭甚至没有力气。
“还是不肯交待第二驱魔师和母体的去向吗?!”
“那种称呼——请不要让我再听第二遍。”他们有自己的名字。
白发少年人半张脸隐没在刘海的阴影中,模样极冷,他发亮的双眸盯住来人,注意到他脸上的慌乱极其不屑地哼笑一声。接下来无论怎样都不肯再出一声了。男人憋气地走了。地牢又安静下来。
被咒符束缚住的两手沉得很,男孩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向另一头同样命运的提姆,金黄的格雷姆变得是他的两倍大,除了情绪还不稳定,是个不错的靠垫。他起先是想想一下神田和阿尔玛来的,他们总让他心里遗憾、牵挂,然后很多的心酸:爱得那么深重,他们能相扶到老同眠同穴多好,他们去往的地方曾经响起过镇魂的摇篮曲,那地方是墓地。他想他如果没有被诺亚一同拉到神田的记忆里就好了,如果没有看见阿尔玛的灵魂就好了,如果装作对莲华之花视若无睹就好了,这样他或许可以找个人来怨恨,就像是怨恨师父的账单。然而这毕竟不同,开弓没有回头箭。
在提姆身上没趴多久亚连就回了自己阴冷的地牢墙角,圣洁被咒符压制无法起效,怪物们就趁机出来兴风作浪,体内的火被拱散了。这可真是精制陶瓷,再叫炭火烘一会儿,他整个人都要碎了。但他出不去,也缓解不了,活像戒断反应。烦躁地轻磕在石壁上,亚连决定想些败兴的东西——在血脉上的灵犀牵引还没断干净之前。
首先,被缇奇引诱打到北美分部恰好拿千年公垫脚时,他好好踩了那个死胖子几脚;根本没出够气。
其次,被诺亚暗算看到神田当年的事之后,他原谅他那种暴躁别扭的烂性格——怎么可能?!
再次,他决定搅进伯爵的兄弟吵架当中去尽量劝和:大家好好坐下来谈谈不要打仗了;脑子又没洞。
最后,请让逝者安息;包括在北美丧生的所有第三驱魔师。
亚连沉吟片刻,觉得还是想想神田优比较好过。
亚连知道神田心里有别人是很早的事,最早在两人第一次任务时就隐约有所察觉:重伤也不忘念念叨叨「我不能死,见到那人之前我不能死」也是叹为观止。确定,差不多就是那晚。说不明白,但很奇特他能感觉到——那种挂念藕断丝连不停牵绊,让人痛苦又迷恋。那感觉并不强烈,收信不好似的时断时续模模糊糊,此前最强烈的当属神田去往中国的一次。到约旦后,神田非常烦躁——反正不管在哪儿他都一直很烦躁;这情绪能传递过来,但不够影响到亚连,谁让有人声音比他大。在别人脑子里随便瞎搞并不是神田的强项。他的强项是一言不合直接动手,是面不合心也不和,是固执地切了一切看不顺眼和胆敢挑衅者。
然而重逢第一面的感觉是异常柔和怀念,是重锤猛撞脑仁般的心疼,他并没有因为面目全非而错认故人。那过去被缝补好,浑身插满管子,拔掉了向往自由的双翼。
他与过去只有一线之隔。
亚连当时正在约旦,他没有去管突如其来的诡异情绪——这很凡常,他甚至闹不清到底是谁搞的鬼,家里太多熊孩子——只强力挥击,跟上缇奇后撤的脚步,于是撞见了一场池鱼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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