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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就算了,他们哭什么穷啊……”
他这话,说的符央也怔了一怔。
他不清楚地方县的那一套,并不是把自己县里的情况说一通就好了的。这其中勾结排挤、人情送礼……这些他不擅长、也深恶痛绝的东西,怎么操作,怎么造假,他几乎一无所知。唯有看着别人声情并茂地哭穷。
静亭瞧了瞧他,又瞧了瞧同样满面踌躇的左青。叹了口气:“来吧,我们想个办法。”
县令大人心情不好,衙役们接连好几天,都诺诺不敢吱声。
大人常常关起门来,一关就是一天,屋里,只有年师爷和左县尉进出。
不知道他们每天在做什么。
守门的一个老衙役蹲在地上,一边抽烟,一边露出板牙,笑:“每年到了这时候,县令大人还能干什么?研究怎么跟郡里哭穷呗!救济再不来,全县都揭不开锅喽!”
“等着瞧吧,过不了两天,就又该带着账本、坐着马车去郡里了。”
“不过说起咱们这个大人啊,那脾气……啧啧,新来的小子,大爷悄悄和你说,咱们大人遇上郡里头的那一位,只怕有的难受喽。要我说,面子算啥,清官?这年头,哪有清官!”
……
三天后,左青开始去县里收第一批税。
符央和静亭坐着马车,走去郡里的路。
车是四人的,两人相对而坐,每人身边放了一个大箱子。静亭身边的箱子里,装的是经她仔细“核查”过的账册,把丰县哭得天雷勾地火一般穷。虽说照着实际情况,还差那么一点点。
符央身边的箱子,装的是一摞摞的文状、民信什么的,有的是真的百姓递上来的,有的是静亭和左青赶着仿写的(符大人坚持不亲自参与这种欺上瞒下的活动),把平民百姓家里穷得如何哭爹喊娘、□卖女,一一道来。他俩写完了之后,特地交换着看了看,确认都写得催人泪下了才罢休。
符央挑着车帘向外看。
静亭没地方可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符央不自在地回头,淡淡道:“叫你不要跟着来。那群人奸猾难缠又好扯嘴皮,你一个姑娘家,跟着干什么。”
就是因为奸猾难缠,我才得跟着你啊!你不知道,你自己最容易骗了么?
反正这样的话打出发起,他就说了不知多少遍。静亭只是对他一笑,也懒得再反驳。
没错,他们这趟,就是哭穷去的。
她和左青拿出十成功力,准备齐全了这两箱道具。就是为了不让符大人到郡里让人给骗了。这次,她亲自陪同,一定要哭它个昏天黑地,一哭定乾坤!
36 清风馆
马车在郡府外停下。
静亭和符央下了车,却见郡府门前冷冷清清。问了门口的守卫才知道,郡守大人今天不在府上。符央微微皱眉:“……可知去了哪里?”
一边的守卫哼哼唧唧,另一边的斜眼看了看符央,捅了那个一下,两人笑嘻嘻地上前:“丰县的符大人是吧?我们家大人去清风馆了,您要是找他,就沿着这条街走,再这么一拐……”
两人按照那两个守卫指的道,找到了“清风馆”。原来是座戏园子,方才一听到的时候,静亭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京城的风月椽。真是……太不纯洁了。
门前的伙计却不让进:“两位,今天这里让郡守大人包了。您是?”静亭和符央都怔了一怔,戏园子虽然不算风月场所,但也算是个周边产业,郡守包场子居然敢这么大张旗鼓,胆子倒不小。
符央面色更难看了些,半晌才道:“我是来找郡守大人的,丰县符央,麻烦通传一声。”
那伙计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静亭趁机塞了块碎银子到他手里,他才满不情愿地上楼通传去了。一会儿就跑下来,换上一脸谄媚之色:“原来是县令大人,郡守大人有请!快请进!”符央抬步向里走,静亭跟在他身后,却被他伸手拦了,“你在这儿等着。”
“什么?”
“你在这儿等着,别进去了。这种地方……”他说话也不看边上伙计的脸色,“这种地方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就在这儿等我出来。很快的。”
说完他也不等静亭反驳,转身就向里走。静亭只得回到马车上,让车夫把车到路边停了。
戏园子里不断飘出婉转的乐声,或高或低的唱腔,间或有人喝彩。
似乎里面人很多,不知是那位郡守大人把家眷全带过来了呢,还是今天的办公场所转移到这儿来了。
要是后者,符央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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