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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踌躇满志立誓要做出一匹安邑自己织造的丝绸。
对此种精神,我表示赞叹膜拜,但是瞅瞅蚩尤那满是茧子的粗大手指,再瞅瞅那在他手指上趴着蔫不拉几体型娇小的野蚕,想想我以前邻居养蚕时候那浑然天成源头不知道被裹在哪里去的圆润蚕茧……
蚩尤,精神可嘉!继续努力。
秋天收获的粮食填满了新建设的粮仓,山里的野果子也熟了,大约是我对食物莫名的执着之心被蚩尤体会到了,他特意带我到山里晃悠了一圈,让我饱食了好一顿野果,就此,我对蚩尤分辨野生植物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
只不过,蚩尤没有玄夷那么贴心,如何让我吃东西的同时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这个课题专业性太强,致使我在吃完各种野果后‘消化’了好一段时间。
于是,蚩尤和玄夷也就渡过了一段对着‘始’说心里话的日子。说起来,我觉得他两人有把我当树洞的倾向……
虽然我是剑灵,大概除了我自己还没人能把我折腾死,但是作为一个知道了太多秘密的剑灵,我还是很有压力……
另外,值得纪念一下的是蚩尤的养蚕事业遭受了莫大的打击,他的第二批野蚕步了第一批野蚕的覆辙,全军覆没,而山里的野桑树叶子差不多掉光了,蚕茧也都被蚕蛾咬破,只剩下不易觉察的细小的圆圆的灰褐色的卵。
我不是幸灾乐祸,真的。
在冬天来临之前,也许是对去年到今年那段地狱一样的日子心有余悸,安邑的人们就像是拼命囤积粮食的松鼠一样,卯着劲把山里头剩下的野果子啊能吃的块茎啊还有那些鸟兽啊往部落里搬。
那些生活在中原没经历过灾难一样的饥饿的新媳妇们,虽然不解,却仍然是贤惠地将安邑小伙们带回来的不易保存的果实晒成果干,鲜肉抹上盐做成可以保存的咸肉,尽管这时候的技术水平和我记忆中那得一道道工序后挂上什么什么牌子的咸肉果干差了许多,但是味道上吃起来却也是很不错的。
我们家没有贤惠的妹子,而说来惭愧,我大概属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那一型,除了在蚩尤出去狩猎的时候卖力一点,多给他加持些暴击,其他啥都不会干。所以,咱家里的果干和咸肉都是玄夷和蚩尤两个人晒得,啊哈哈,玄夷果真心灵手巧,心灵手巧……
在山里大多数树木的叶子落完了的时候,部落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某位身体娇弱的新媳妇因为体力不济——我觉得她大概还有一点儿晕血——又体恤自己丈夫,于是发明了一项技术,成功圈养了三只山鸡样的野禽。
我在她圈养野禽那块地里看了半天,被人传道授业解惑,这新媳妇巧妙地将三才阵运用到了日常生活之中,实在是机智聪敏。这实在让默默在心里把阵法美化了很多的我,有些无言以对。
事后,蚩尤在玄夷的撺掇下试验了下这改良的三才阵,我一整天没出去他画的那个圈……
第一场雪下下来了,我仗着自己身为剑灵应该寒暑不侵,就穿着自带的小袍子跑了出去,还没跑出房门,就被蚩尤一把拉着手臂拽了回来。
在我最大限度表现出自己的疑惑的眼神里,蚩尤笑了一下,把他的那件皮袄子套在我身上。真的是皮袄子,这皮还是我看着蚩尤用‘始’剥下来的……心理障碍啊有木有!
拒绝的心思被蚩尤难得的柔和笑容打散的一点渣都不剩,咱光棍心理自我调节能力特强,在换个方式思考告诉自己这是纯天然不掺假百分百真皮之后,就套着那皮袄子出了门。
外面,也裹了一件厚厚的皮袄子的玄夷在纷飞的雪花中对我微笑。
然后,我们这两裹着皮袄子的男性,被一群同样穿着皮袄子的新媳妇们簇拥着,眼神复杂地看着安邑那群壮小伙们,公然在大雪纷飞中秀自己健硕的身体……
无论怎样,至此,平平安安地渡过了这大落大起的一年。
价值
开春的时候,部落里的农业生产已经步入正轨并且有蒸蒸日上的发展势头,解决了温饱问题,就要开始发展工业,于是,安邑人的特长,锻造,就被再一次提上了日程。
在用无辜莫名的眼神婉拒了第十二个来请教锻造上的问题的安邑小伙,我这才知道,原来襄垣在安邑那群凶猛如野兽的强悍小伙子们中地位虽然不咋地,但是在专业锻造师这类技术人员中,那声望可是杠杠的。
只可惜,现在没有襄垣,只有他倾尽生命铸造的第一把剑。而这把剑,蚩尤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借给别人研究研究的,自然,也没有哪个安邑人向蚩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