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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爱国爱民,与民兵共守北界也是为了皇上与人民的福祉啊!照皇上之言,家兄即使又臭又硬,在我看来,仍是一枚卵。皇上与家兄互击不需推指,胜负已分。”
“即使如此,也惹得人臭气冲天呢!”
耿豪哀愁地看著皇上,“皇上明智,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皇上总算识出爱将有话难吐的模样。“有什么点子不妨说来给朕听听。”
“禀皇上,虽然东丹王出亡我国,但只要他活著一日,终有反正重新登基的一天,届时一定有助于我朝与契丹国之间的关系。”
“朕听说耶律德光不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反而将王位传给最小的弟弟李胡,他想斩断东丹王复位的念头,已不在话下了。”
“棋局未尽前,任谁都不能稳操胜券。”
李源嗣不禁联想到自己当上皇帝这一件事上,于是点头,“这倒是有理。现在该怎么办呢?”
“皇上若能找个适当人选,以局势分析给家兄知晓,谅家兄是一位识大体、顾大全的忠节将军,必当重新考虑此事的。”
“既然如此,朕就派你去了。”
“末将走这遭,一定会弄巧成拙的。”
“怎么说?”
“我若去谈,最多只能动之以情,家兄肯定不买这种帐。”
“那该派谁好?”
“张励大人能谋善断,通晓关中与塞北诸事,最能胜任。”
“朕即刻下诏传旨,委张爱卿了。”
事情果真让耿豪一一料中,不用十天的光景,皇上派到幽州的特使张励大人便将好消息带回京里,这消息很快地传进宝宁寺里。
一个月来,认耿毅为义子这事可谓万事俱备,唯欠东风。对宝宁寺的人来说,张大人带回来的消息,准是东风无异。
大伙商议,择了一个吉日良时,让这对异族父子面对大佛,拜仪相认。
耿毅的人生行到此际,也起了重大的转变。
在皇帝热心牵成的情况下,拜一位契丹胡人为父,不但没他想像中的化外,反而让他接触了更多、更广的知识。
耶律倍博览群书,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挥笔一就,要诗成章、缀点成图,每每诗画一体,美不胜收。
耿毅对方字符号的悟性特别高,只可惜他擅认能写,却不擅绘图。
大家为之惋惜,耶律倍却不以为忤,反而一个兴头地教著义子东念西吟,甚至传授契丹方言、小字与大字给耿毅。
在乐理方面,耶律倍知道义子受过高人调教,便找一个机会询问他,“你跟和尚学过箫了?”
耿毅讶异得不得了,“义父如何知道的?”
“和尚亲口告诉我的。”耶律倍带著一股洒脱,继续道:“他南下避冬前,提及他有一个笨徒弟想学拉琴,问我收不收?”
耿毅一脸尴尬,“我恐怕樵师父口中的笨徒弟指的就是我。”
耶律倍大笑了一场,豪迈地要耿毅别懊恼,“你知道我怎么回头挖苦和尚吗?”
“不知道。”耿毅摇头。
“我说,看在老朋友的面上,那倒楣认他为师父的孩子『笨』无所谓,只要没给和尚糟蹋、授过琴艺我就收。”
耿毅心里原本就很感激�师父,可不乐见两位长辈为了这事而翻脸。“是孩儿资质鲁钝,怪不得樵师父的。”
“唉!我可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他消息不灵通,不知道我早有认你做义子的打算。即使他没来找我谈,我也是会指点你,教你拉上一段奚琴的。”
耶律倍不单单做到指点而已,他简直就是倾囊相授,把自己所知道的曲目全数传给耿毅。
耿毅不仅学会如何拉出曲折动人的两弦奚琴与箜篌,连契丹大鼓都敲得有声有色。
以上所述皆是静态的陶冶,若以此推断耶律倍个性文绉绉,只会舞文弄墨绝对是武断的。
耶律倍对于骑射这一事非常注重,他不仅要求耿毅精益求精,同时也对耶律檀心抱著非常大的期许,并不因为她是女孩儿身就对她特别宽待。
耿毅给耿玠的家书里,纪录了与耶律倍生活的一些琐事。
“初冬难得放睛,与义父、母、妹带帐,策马驾驼地往西北疾行数日,第七日,始遇降雪,又过二日,大雪封天盖地,适巧抵达天山南麓大湖畔,遂依山搭篷立帐。
义父授我求生立命之技,先使儿拣柴伐木、后引火暖身,昼间在雪地里辨识兽迹禽印,夜晚则仰空观星、辨识方位。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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