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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一条青影一晃,唐明睿已将陌生姑娘拖离出危险之地。白丽艳扶住她坐到岩石上,略问了事情的因由,才知眼前的姑娘叫李淑书,是肖玉安的师妹。
立在檐角上的肖玉安被压得身子前弓,脸上汗水直流。他急中生智,放开鞘上的细丝,身子在空中飘荡,垂到第六层的檐上。
陶寒江一脚蹬裂塔内的木板,跳到第六层,调转镔铁钓杆横扫肖玉安的双脚,大骂道:“师门孽徒,江湖败类,人人可得而诛之……”
下面的人瞧得心惊肉跳,肖玉安照旧绕着塔身游走,他趁机抓住檐角,冒险从六层跳到第五层。
李淑书惊叫一声,顿时花容失色。他走到司徒函辉夫妇面前,轻泣道:“小女子无依无靠,落难时偶遇师兄,带小女子前来寻找恩师。小女子与师兄并无苟且越轨之事,求前辈出手劝阻。”她又对唐明睿敛衽一礼。“多谢侠士相救之恩。”
一直观注塔上激斗的陈梦瑜瞥了女子一眼,心中怦然一跳。若说陶思诗如出水芙蓉,而李淑书恰如一支带雨梨花,各有千秋,难分轩轾,但李淑书别有动人之处。他将目光移开,对林紫薇道:“依在下之见,不如先劝双方罢手。”
林紫薇见李淑书楚楚可怜,道:“师兄,你我大致明白了因由,可能是陶先生误会了,不如趁机由你出面做个和事佬。”
“你不是听见陶先生说他是师门孽徒,大概已被他师父赶出师门。这类人武林中人人痛恨,我若出手,江湖上会如何看待我……”
“盟主不宜出手,我可再也看不下去。”陈梦瑜拍着玉箫道:“对方一味的退让,而一方死缠蛮打,且出手也忒狠毒了些。哪有强逼别人做女婿的?不管叛出师门之事是否属实,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
司徒函辉道:“陈兄弟有所不知,陶先生性情与众不同,他自有他的道理,你看肖玉安有惊无险,用不着我等出手。”
陈梦瑜道:“刚才那姑娘的话,你也听到了,他不容人分辨就有理了?我就看不惯横蛮无理的人,人家一味忍让了还说甚么‘人人可得而诛之’,肖玉安如犯下十恶不赦之罪,自有他师父处置,还轮不到他代为清理门户!”
陈梦瑜是个诚厚内秀之人,不说则已,一出口则咄咄逼人。司徒函辉惟有摇头苦笑。自执掌江南武林以后,还不敢有人如此和他说话。他道:“你有所不知,那陶先生是个难缠的主儿,人人都敬畏他三分。”
陈梦瑜冷笑一声,道:“难缠?江湖上由着他胡搅蛮缠,那岂不是乱了规矩!”
唐明睿十分赞同陈梦瑜的看法,道:“陈兄弟不必和盟主较真,盟主自有盟主的为难之处,处事须稳重谨慎。盟主,我与陈兄弟可不怕难缠之人,便是肖玉安真有失德之事,陶先生也不宜越俎代庖。”
陶思诗恨恨地瞪了两人一眼,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她对林紫薇撒娇似地道:“干娘,你可要为我作主。”
李淑书朝唐陈俩人深深下拜,道:“多谢两位侠士深明大义,事因我而起,我与师兄清清白白,并无做过见不得人的事,请劝他们别打了。”
陶思诗骂道:“从哪里钻出个野师妹,不要脸!”
李淑书登时流下泪来,道:“陶姑娘,我可没得罪你,我还没有不要脸到要强嫁给肖师兄的地步。虽父母双亡,无人教诲,但还略晓‘贞节’两字。”
陶思诗似觉李淑书话中带刺,按捺不住心头怒火,只因司徒函辉一班人在场,她不好施放毒药,否则早已出手了。
林紫薇强行拦了她,道:“姑娘家别计较一两句话,别逞口舌之利好不好?”见同来的人成旁观者,青云和白丽艳更不敢多出一言,但唐陈两人却已暗生愤慨之心,言语中已倾向肖玉安一方。稍处置不当,事情再闹下去越发难以收拾,她对司徒函辉怒道:“师兄,你身为盟主,不管总为不妥,先劝他们罢手为好。”
塔上的争斗比刚才更为凶险。陶寒江早已紫涨了脸皮,一招“独钓飞雪”,险些钩中了肖玉安的下巴。肖玉安脚尖勾住了瓦片,身子后仰,似乎要从半空中摔了下来。刚避开,陶寒江的杆尖又倏地点向肖玉安的气海穴。
司徒函辉听了林紫薇的话,一时左右为难。他眼见肖玉安命在顷刻,大喊道:“陶先生手下留情,且下来,老夫为你剖明是非……”
陶寒江哼了一声,并不卖司徒函辉的面子,大声道:“不须司徒盟主剖明,老夫之事不用别人多管。”
林紫薇的暗器已用尽,且两人在半空,暗器也无法企及,急切间拣起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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