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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失血过多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48小时才算脱离了危险。他没有勇气去医院,因为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那个男人,更怕──这会不会又是另外一场骗局的开始。
“你和东野睿是什麽关系?他平时曾经跟哪些人接触过?” 毫无情感的嗓音冷硬严肃的在空旷的室内响起,。
硕大的白炽灯从上方正对著猫的眼睛,刺眼的光线让他眼前的所有一切都变成了白茫茫一片。
持续了四十多个小时的审讯几乎让他的精神面临崩溃。一个个重复的问题不停抛出来,翻来覆去,试图找出他话语中的漏洞和新的线索。他机械化地回答著,神志已然陷入了半混沌的状态。没有水,没有食物,只能被动地坐在特质的椅子上,手脚都被拷了起来,身前的挡板阻隔了所有活动的空间。裆部和裤腿冰冷地贴在身上,那是失禁的尿液。因为这些人甚至不给他上厕所的机会。嘴唇早已干燥脱皮,口中干涩的几乎发不出声音。
面前审讯桌後坐的警员一批批更换,每一对人筋疲力尽的无果离开,下一轮人马吃饱喝足後又精神奕奕地重新坐在他面前。里面也闪过几张似曾相识的脸孔,是那晚在小巷中看似粗鲁的醉汉。灵魂仿佛已经飘到了半空中,充满了怜悯和嘲讽的冷冷俯视著面前的一切。
看,这就是真相。在这些人眼中,你就是个肮脏无比的男妓。
他们甚至都不屑碰触到他的身体,仿佛那上面沾满了病菌。相信如果不是想从他口中挖出东野睿的消息,或许连看他一眼都避之唯恐不迭。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麽时候,或许,下一秒就会昏过去也说不定。然而奇怪的是,意识始终保持著最後的一丝清醒,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麽,又仿佛是不甘心,只想亲眼看清楚到底是什麽会成为压垮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
室内不知何时重新归於平静,门口若隐若现地传来了压低嗓音的交谈声。
“队长,这小子嘴还真紧,快48小时了,再审不出什麽来,就不得不放人了。”
“操!放什麽人,这家夥无父无母,连个朋友都没有,谁会来保他。没有人保释的话,就先扣著。”
“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我说扣著就扣著!”
“是!”
没有人看到,审讯室内少年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嘲弄。是啊,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即使明知道自己受到的是不合法的对待,却连个为他申诉的人都没有。东野睿,这就是你说过的头破血流吗?我,尝到了。
就在想要放纵自己的意识陷入混沌的前一秒锺,外面却突兀地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谁说我不在乎】28
第 二 十 八 章
“大刘,让我进去。”
“不行沈哥,队长交代了,里面的人不能放,也不许探视。”
“已经超过48小时了,审到什麽了吗?”
“暂时还没有。”
“那拿到证据说明他跟东野睿的案子有关吗?”
“这倒没有,但是……”
“既然没有证据又没有审到线索,警方也没有权利扣人超过48小时不是吗?”
“沈哥,这是队长交代的。说里面的小子连家人都没有,孤零零一个人不会有人来保释,让咱们先扣著再说,指不定过会儿就能审到什麽。”
外面沈寂了片刻,那个熟悉的嗓音复又响起:“谁说他没有家人,我保释他。”
对方显然是被吓到了,张口结舌了半天才结结巴巴说道:“沈哥,那个、那个可是个鸭子呀。”
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我说我要保释他!”
“沈哥,你这次受伤是不是伤到头了?还是赶紧回医院去吧,算我求你了,别为难我了。”即使看不到,猫也依然能想象的到那个年轻警察是怎样的一脸苦相。
“大刘,让我进去,这个人情算哥欠你的!”
“沈哥,这……”
随著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低沈的脚步声逐渐向房间中央走了过来,然而在即将靠近的时候,却又突兀地停了下来。
“猫?”迟疑的呼唤声响起。
猫机械地抬起头,呆滞的目光试图想要凝聚到来人身上,眼前却还是白晃晃的一片。似乎是察觉了他的不适,几秒锺後,刺眼的白炽光终於消失了。猫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睁开。眼前的男人似乎是从医院匆匆赶了过来,外套敞开的领口露出了里面病号服,额前的头发被风吹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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