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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无痕上前一步,他回头看了靳绍弘一眼,「绍弘,方才的问题,你有一百零三招的时间可以细想,我要答案。」
楼绝华沉默不语,他将手中华丽无实的长剑交给了许进,许进收下,许弦不由得有些忧心,无痕公子之名可非是浪得虚名的,楼绝华要胜,又岂是这麽简单。
楼绝华问他:「许秀的伤势怎麽样了?」
许弦摇头,「只要安心静养,不会有性命忧虑。」
楼绝华一笑,便吩咐许进:「你们退开。」他回头,直视著那身白衣身影,风中,带著一股儿淡淡的梅花清香,清冷、孤寂,「若我有了万一,走,知道麽?」
「殿下,许进愿与殿下同生共死,若是殿下有了什麽万一,即使是阎罗殿上,属下也愿追随其後。」
「是,就算是死,属下也要与殿下同进退。」许筝说道。他们盼了一辈子,却等到楼绝华这样的主子,死,又有何惧。
「你们话说完了麽?」卫无痕沉声催促。
楼绝华褪下一身盔甲,取下护心镜,脱了金蝉丝甲,他取出了一直藏在背上了一把剑,揭开了厚厚的布帛,雪白素面的剑鞘、艳红如血的剑柄,剑身薄如蝉翼,剑锋上透著冷冽嗜血的寒芒,璀璨的寒光,就像是要将人心吸引进去一般,带著彷佛吞噬人心的欲望。
「云霓?传说中得云霓如得天下、亦得灾祸的宝剑?」卫无痕一声冷笑,便说道:「我本想说,你的护身盔甲,尽管穿著没关系,但是,云霓宝剑在手,我看你也不需要了。」
「楼绝华,注意了。」卫无痕横剑,闪身上前。
流云剑直指,卫无痕展开流云剑法第一式清风残影,只见他身姿飘邈、身形忽快忽慢,剑走偏峰,楼绝华提剑应对,横剑格开他直袭而来的第一剑,卫无痕画起剑旋,流云剑擦过他的颈侧,楼绝华连忙侧身退开,两剑相击,又各自退去,卫无痕翩然落下,衣袂飘飘,楼绝华尚未踏实便又纵身跃起,如飞鸟展翅,云霓挽了一个剑花,直指卫无痕,剑尖几乎就要碰上了他的衣袖,卫无痕一笑,脚踩七星阵,流云剑却只是这麽一旋便挡下了楼绝华十三剑向他刺去的。
云霓与流云,相击发出铿锵声响,不过转眼,两人已经便对上了三十七招,玉如影、铁布衣、许毅然几人看著都是一愣,没想到楼绝华的武艺这麽好,两人的剑艺可说是不相上下,楼绝华的武艺虽是不及卫无痕,但却能勉强与他平手。
李思凡只是沉默的看著两人对战,卫无痕所用的剑法靳绍弘越看越是心惊,至今,他才懂得卫无痕口中的一百零三招是什麽意思。
此时,两人的争斗仍在继续,卫无痕回身躲开楼绝华袭向他胸口的长剑,流云剑反手握起直劈楼绝华身前,却堪堪击上云霓,剑刃相击,卫无痕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直逼楼绝华的颈子,楼绝华咬牙苦撑,手腕翻转,他狠力推开流云剑,卫无痕退开三尺,他忽然抿起一笑,楼绝华一阵喘,提剑戒备。
「还成麽?」卫无痕淡淡笑问,他长身而立,不见气喘,没有一点疲态,长剑划了一个剑旋,剑声鸣动,他闭眼细细凝听剑刃发出的声音,再睁眼,直视著身前楼绝华。
楼绝华仗剑而立,却显得狼狈了许多,衣袍破了,长发散了,冷冽的寒冬,他的脸上都是汗珠。
卫无痕问道:「楼绝华,难道你就不曾後悔,不曾埋怨麽?你的父母所做所为与你又有何干系,你难道,从来都不曾觉得世道不公麽?」
楼绝华摇头,「为人子女,便该尽孝,父母之过,本就该由身为子女的我承担。何况,要是连我都推卸责任,如何对得起冤死在我楼氏之下的冤魂?」
李明丽所造的罪孽,并非仅止为她一人之过,纵容她的父皇、不给违抗母后的他,与满潮堂上阿谀奉承、随波逐流的朝臣都有罪过,而身为她的独子,本就应该为她背负满身的血债,就算受人唾骂,也是应该。
自幼,楼绝华便知道自己的身分不一般,他知道他的母亲,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是受尽天下责骂的,他知道,他的父亲与他都是遭天下人所唾骂、所不齿的,可是,从来没有埋怨过上苍,他从来都没有怨恨过上苍,他从来都後悔过生在帝王家,他,从来都没有後悔替他母亲担负所有的罪孽。
他只知道,人生在世,必定皆有其意义所在,父皇是、母后是,他也是,而,上苍让他出生在这纷乱世上,他相信这必定有其意义所在。生来,父母便不能选择,既然,他已经生在了楼氏天朝之下,那麽,他想的就只有怎麽尽自己的本分,做好自己应尽的义务,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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