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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只是想保护他的,却不想,是什麽时候开始,变了,不一样了,他想占有他,想霸著他,他的喜、他的悲、他的怒、他的笑,想让他看著自己,想让他对著自己笑,想抹去他心中所有的牵挂,时时刻刻的待在自己的身旁,想让他的眼中只有自己,想让他满心都只有自己,一如自己心中的他。
想他,想他的心里只有自己,想他的眼中只有自己,想的心都疼了、酸了、痛了,却被狠狠的推开了,抹去了。
爱到了深处,自然是怨的。
爱到了深处,自然是恨的。
什麽媒妁之言?什麽父兄之命?对他而言都是放屁!放屁!他不信,不信这麽多年以来,他的心里没有一点他,不信这麽多年以来,他的心里没有一点他,他不信,他真的不懂,他待他,究竟如何……
他不信他会不懂,他爱他,那样情深意重,至情至性,没有一丝虚假、欺瞒……
南宫凌云暗暗咬牙。玉清华啊玉清华,你可知道,南宫凌云爱你,已与恨你一般的深,你可知道,南宫凌云的全心中只有一个你,但,他有多麽的爱你,便有多麽的恨你?
他不知道,不会知道,因为,他不想知道。
南宫凌云爱他,爱他的无情、爱他的冷淡、爱他顾作天真装傻的模样,却也同样的恨他,恨他的无情,恨他的冷淡,恨他的拒绝与装做不懂得的残忍。
「凌云哥!」玉如影看南宫凌云情况不对,似乎被她所蛊惑了心神,急忙喊道。
南宫凌云恍回了神,定神一看,青衫的女子怀里紧紧的搂著那身染鲜血,状似有些癫狂的女子,一双纤纤玉指,绞紧了鹅黄色的衣衫,那女子平静的容颜上带著几分紧张,怀中,那女子,仍一句一句的问著:为什麽,为什麽。
他扔下手中的弯刀,看似懂了什麽,不应该被懂得什麽。
这世上,可怜的人太多,何苦再添一个,倘若,这是她的愿望,他便不会提出劝解,毕竟,执迷不悟的人,又何止是她一人?
「你走吧?」南宫凌云说道。
「你不杀我,不怕我再回头杀你麽?」青衫的女子问道。
南宫凌云却笑了,「怕,届时,我便不会手下留情,可是,你不会的,是吧?」
青衫的女子颔首,是,她是,她不爱杀人,不爱手染鲜血,她做的一切,都只为了怀中的女子,她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一人,她要杀,她便陪她杀,她要死,她便陪她死,生死,她都愿与她相随。
「妾身,梅疏影,谢过公子手下留情。」青衫的女子福了福身子,梅疏影点头谢道。
「梅姑娘,快点带她去求医吧,否则就来不及了。」靳绍弘是虹剑门掌门嫡传弟子,卫无痕最为疼爱的师弟,这全力一击之下,这女子还能保住性命,却是因她体内蕴含深厚的内力,勉强保住了心脉,因此尚不致死。
「妾身代横波谢过公子的恩情。」梅疏影一脸冷凝,却又隐含著焦急,搀著水横波要走,却让靳绍弘叫住。
「等等。」
梅疏影回首一看,隐含敌意,深怕他们後悔,一剑抹了她们,却见,靳绍弘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道:「姑娘你心里的那人,会不会是想保护你?是不是,他便是希望你不要为了他失去了自己而不愿接受姑娘的一片痴心,是不是,他并不希望姑娘为他手染鲜血……」
靳绍弘顿了一顿,刹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了,但他话里的意思,却已经清清楚楚的传达给了水横波。
水横波愣了一愣,她惊诧的看著靳绍弘,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人会因为想保护她,而不愿意接受她的情意,一直以来,她都只当他是不肯接受她的情意,她只当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她,才每每断然的拒绝她、闪躲她、回避她,将她的一片深情看作了毒蛇猛兽,避之唯恐不及,却没想,他,会不会,是不是,从来都不愿意让她卷入他的是非恩怨、他的腥风血雨之中……
会不会……
他只是想保护她,因此,他才会连欺骗她都不愿意,就连欺骗她也不愿意,他不愿意指使她为他做任何事,就算明知她心甘情愿,他仍不愿意。
水横波咯咯的笑著,笑声如铃,衬著一发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著,她爱了他十年,她爱了他十年,一个女子终其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她都为他耗去了,十年後的今天,却才懂得了他的心意麽?
只可惜,她早已经没有了回头路,这一去哪怕路上是以鲜血与骷髅堆砌而成的道路,她都将跟在他的身後,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