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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甜非甜,似苦非苦,涩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不到一会儿,静汐的口里就吐出一口鲜血,浑身像被千万支箭穿透一样。
血染白纱,凄艳哀绝。
任她多么坚韧多么要强,也抵不住数种毒牙带来的痛,钻心刺骨,像是浑身要被撕碎了一般!
若是要问凤霸天这一刻有什么感觉,那就是畅快!
昔日的公子烨此时就躺在自己的面前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呻^吟,凤霸天哈哈大笑,阴狠毒辣的眼神一凛,顺手又抽过长剑,“唰唰唰唰”四声——
血流如注!
女子的手筋脚筋尽数被挑断!
“啊——”女子吃痛,细密的汗珠浸遍全身。
“哈哈哈——原来你也会痛啊,你不是公子烨吗?你不是很厉害吗?起来啊,起来杀了我啊!这滋味好受吧,舒服吧,起来啊,起来杀我啊!”凤霸天癫狂地大笑。
“你……提出的条件……我做到了……‘血妖花’……给我……”女子忍痛。
一瞬间,清泪两行,顺着吕尘的脸颊滑落!
“‘血妖花’给我。”
痴痴地,固执地,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血妖花”给我……
不要,不要!
吕尘无声哀求!
凤霸天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将冰盒又朝炉子移近了几分:“想要吗?你求我啊,求我我就给你!”
无论是公子烨,还是谭静汐,何曾受过这等侮辱,血色的唇瓣微微张开:“求……你,求你把‘血妖花’给我……求你……”
凤霸天满足得逞地肆意大笑,笑得刺耳,笑得尖锐,扯着夸张的笑容,像施舍乞丐一样将装有“血妖花”的冰盒扔到了地上:“赏给你!”
下一刻,便听见凤霸天纵情长啸:“哈哈哈——”
他报仇了,他终于报仇了!多少年来压抑着的仇恨得以宣泄,紧绷的弦忽然松下。肆意的笑,纵情的笑,快意的笑,忽然间戛然而止!
只见凤霸天仰着头,双目圆瞪,竟活活笑死,断了气!
地上,殷红一片,白衣变成了血衣,女子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已经没办法抬起来的双手裹紧了冰盒,艰难地,一点一点地往吕尘身边挪……吕尘痛苦地睁大眼睛,眼睛里全是血丝,红色的血影刺痛了双眼,泪水不停地落下。
沾满鲜血的嘴唇代替了手,替吕尘拔掉了银针,吕尘恢复了知觉,跪在地上,沙哑着嗓子盯着那个已经不成人样的女子,发出了悲天悯人的哀嚎!
“娘娘!”
苍凉,寂灭!
吕尘不知道自己往静妃嘴里塞了多少解药,只知道自己浑身都在发抖。怀里的人白衣不复,血衣披身,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若不是静汐小时候被姬若水下过无数种毒,对毒的抵抗力比常人强得多,只怕此时,静汐早已命丧黄泉。
毒发作的痛,换谁都难以忍受,可是她居然在笑,软绵绵的手没有了任何力量,腕间是不断干掉又不断冒出的血珠,女子含笑望着冰盒,视如珍宝。
吕尘抱着静汐跌跌撞撞地闯出了密道,回到了废墟,一路蹒跚,一路沙哑着嗓子叫着:“娘娘,你要撑住……”
刚到废墟,四周就飘出了数条身影,正是“云煞”。早在来此地之前,静汐就给他们下了死命令,不允许他们私自进密道。静汐知道硬抢的话,凤霸天宁可毁掉“血妖花”,鱼死网破,也不会让她得到。
所以,她唯有以命相抵。因为凤霸天谁的命都不要,只要公子烨的命。
第179章 醒着,一直醒着
“云煞”其中两人捧着更大的一个冰盒走近,将静汐怀里的冰盒放到里面。在触碰到女子冰凉的身体时,一向冷血无情的“云煞”居然忍不住发抖。
“你……们快马……将‘血妖花’送回宫……交给胡太医……快去!”静汐断断续续地说道,每说一个字都显得无比艰难,真的好痛。
“……是……”
吕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带着静汐回到宫中的,一路上,静汐始终不肯睡过去,宁可清醒着,忍受着毒发的痛苦。
吕尘哭得声泪俱下:“娘娘,我求你,睡一会儿吧,求你了。”
她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不……我要醒着……”
“我怕……我怕我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再也见不到他了……”
吕尘心如刀绞:“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