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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是且瑜与蝉娘大婚之日。
蝉娘身体已经日益不佳了,每日精神也不大爽利,总想要睡一觉。
但蝉娘也知道,他们之间,也许相伴根本不到三十年便将终结。
仙自诩高人一等,高妖三等。
仙和妖,注定没有结果。
一年前他曾回了上界,蝉娘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将他们两人的关系告知他的父君。
蝉娘摇摇脑袋,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
明日便是大婚,她的嫁衣却只绣了一半不足。
今日日暮似乎极快,蝉娘仍在绣着嫁衣。
“蝉儿,我回来了。”
且瑜一回来没有听到那句熟悉的“你回来啦”心里有些疑惑。
“蝉儿,你在做什么?”
“你回来啦…我在绣嫁衣上的花样。”
且瑜蹲下身子打量蝉娘绣好的花样,是两只似鸡又像鸭的不明生物。
“你绣了什么?”
“唔…我绣了两只鸳鸯,还有…”
“你笑什么?”蝉娘发现她说了鸳鸯以后,且瑜就在偷偷闷笑。
“没什么…只是…蝉儿的绣工着实…写实。”
且瑜斟酌着用词。
“你直说我女红不精便可。”蝉娘将嫁衣胡乱折起放在一旁,
“这凡间女子所学的女红,着实,令人头疼,我根本学不到其精髓。”
蝉娘懊恼的将嫁衣又丢远了些。
“哈哈,我知道你不会,喏,”
且瑜将一个乾坤袋递给蝉娘。
“里面是什么?”
“你看看便就知晓了。”
蝉娘将乾坤袋袋口的带子解开,伸手一摸便是个丝滑如绸缎的触感,蝉娘拿出来,是个大红色的嫁衣。
“这是冰锦绸缎?”
蝉娘有些讶异。冰锦绸缎,是用雪莲制成,工艺复杂而又繁琐。
便是仙人,也少有能着冰锦为衫的。
“是啊,我可是求了织女姑姑许久她才答应给我的。世间仅此一匹~蝉儿,你感动么?”
蝉娘看他洋洋得意的样子,本感动的想落下的泪也收了回去,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且瑜见蝉娘笑出了声,心里也暗松了口气,他的蝉儿,该是每日都是笑的,怎能哭呢。
大婚,如约而至。
蝉娘游历山河收集奇珍期间,也曾认识不少好友,有妖有仙有魔有人。
如今过去近八十年,那些人类好友想必都已故去,即便还在尘世,也是垂垂老矣。蝉娘只给那些妖魔发了喜帖。
且瑜只给了他几个妖魔之友发了喜帖,他的好友大多是仙,他谨慎些总归是好事。
蝉娘坐在床榻边,眼前都被额上流苏和盖头挡着,她也不能看清外头。
心里也不知究竟是苦涩多些还是羞涩多些。
越是无人时候蝉娘越爱想着一些迫在眉睫的事:她只剩二十年寿命,可能伴在且瑜身侧陪他?且瑜身为仙人却与她这只蝉妖结了夫妻,倘若被天界知晓,他们又该如何是好?
“吱呀——”门被推开。
蝉娘连忙收回思绪正襟危坐。
可许久没有动静,是且瑜回来了?他为何不过来?为何不说话?
蝉娘越想越心慌,就想要掀开这恼人的盖头一探究竟。
且瑜在门槛处呆了有一会儿才进门,之前宴席上多吃了几口酒,眼下头也有些昏沉,但胸口处的跳动,依然那么快。
听到脚步声,蝉娘慌得脑海里再不见之前的杂念,赶忙低着头坐在床榻上,浅笑不语。
“哈哈,蝉儿你这般模样,可是害羞?”
且瑜半将身子倚在桌上,似乎酒饮得有些多。
“…”到了如今,蝉娘哪敢再多说话。只是羞红了脸庞。
且瑜起身,略有些步伐不稳的像蝉娘走去。
蝉娘有些紧张的捏紧了床榻上的床单。
眼前突然能够清晰视物,蝉娘知晓,是盖头被他揭下了。
且瑜细细打量盛装的蝉娘,略施粉黛的蝉娘在烛光下,美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娘子,你真美。”
且瑜一吻亲在蝉娘额头。
蝉娘闭着眼眸,脸仍是红扑扑的。
且瑜见蝉娘闭着眼睛,眼睫颤抖便知,他的娘子如今心里紧张极了。
“娘子,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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