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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河灯的小贩那里。
“老板,这河灯多少银两?”
“相公真有眼光,这是一株并蒂莲,三两银子。”
“有没有蝉的?”
“蝉?”小贩被且瑜弄糊涂了,“没有啊,蝉那种随处可见的动物,师傅们也不会做啊…”
“怎么连蝉都没有!我想买的就是蝉!”
蝉娘眼看他们就将闹将起来,赶忙将且瑜拉离那小贩,临走前,那小贩仍在嘟囔:“这相公真奇怪,哪有师傅作蝉那种晦气的动物的,夏季天天吵的人不得安宁入秋就死光了,作那种河灯不是找骂么…”
“老板,你这河灯怎么卖?”
“诶,相公好眼光…这可是……”
声音渐渐远去。蝉娘将且瑜拉到一无人角落,
“且瑜!你…”
“对不起,蝉儿…”且瑜揪着蝉娘的袖角,“我没有买到蝉灯…”
纵然蝉娘有再大的气,面对这样的且瑜又哪里发的出来。
“没事的,我们去另条街看花灯猜谜罢。”
“好。”且瑜见蝉娘并未生气,又伸出手握住蝉娘的手。
两只手交握,蝉娘能明显感觉到,心里满当当的,似乎是被凡人叫做幸福的一种感觉,不过,这种感觉,真的一点都不令人讨厌。
蝉娘笑咯咯的拉着且瑜往另一条花灯街上去。
花灯街,亮如白昼,路过的男男女女,都带上了面具,小姐们手持珠花,公子们手持折扇。
蝉娘看到一个公子与小姐互换了信物,很是惊奇。
“且瑜,他们为什么要交换信物?”
“那是喜结良缘的象征,待今日过后,男方便可以向女方家里提亲了。”
“哦…这样啊…真幸福啊。”
“也许会提亲成功,但也会提亲失败呢。”且瑜低笑。
今晚的且瑜似乎很爱笑。蝉娘呆呆的想。
“为什么会失败啊?”
“今晚,是难得一个闺阁千金抛头露面给他人信物,却不会被冠于私相授受的名号。可千金们只有一个信物,珠花,公子们却有几种信物,折扇,玉簪,玉佩,环穗等。公子们可选的千金太多,可送的信物也多,自然,有的千金便会被他丢弃。”
“啊…那千金们岂不是很可怜?”
“乞巧节不能找到找到心仪的男子,那只能等家里的联姻安排了。”
“哦…”
“瞧一瞧看一看!花灯猜谜,知道谜底的可得七转琉璃灯一座!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
“咚——”一擂台前围满了人,上面的人敲锣打鼓的呼吁着人靠近。
“且瑜我们去看看罢。”
“好,依蝉儿。”
作者有话要说:
☆、蝉娘七
擂台前已挤满了人。
“蝉儿,牵紧我,不要放手。”
“嗯。”
蝉娘点头应了。今晚的且瑜,真的很温柔啊,蝉娘这样想着,却不知自己已是满脸羞红。
擂台上,已经有一个公子哥上了去。
“在下,苏府苏裴。前来赐教。”
台上公子哥一摇折扇,满脸自信。
蝉娘撇撇嘴,“这人这般自大,定然是胸无两点墨。”
“是。”且瑜跟着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蝉娘有些意外,她不过是随意猜测的,竟是中了?
“蝉儿说的,便是对的。”
……
蝉娘忽觉似乎体会到了话本里说的那种感觉,暖暖的,很熨烫心窝的,被叫莋爱恋的滋味。
蝉娘手抚胸口,那里跳动的,比往常都要快。
“蝉儿,你喜欢那盏灯么?”
“喜欢。”蝉娘无意识的答答且瑜。
“那你不要动,我去帮你赢来。”
蝉娘所言确实,那苏府公子早早便被难住,铩羽而归。
手心突然一空,蝉娘回神便知道手被他放开了,来不及言语他已飞身上了擂台。
蝉娘此刻也知他当时定了问了她是否喜欢那盏花灯之类的,她无意识答,使他误解了,眼下他已上了擂台,那么她要做的,便是在台下等候。
“在下且瑜,前来领教擂主高招…”
“哈哈,好说!且公子赐教。”
两人互相躬身行了礼后,擂主便已发问:“敢问何解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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