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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她也是自私的,与其让她不老不死的承受思念的灼伤,在尘世一步一步等着不归人。不如…就这般随缘罢了。
【不,我不需要。我没有必要再为一个无心人守候。】
记忆里那女人死的时候,也是这般说的。
“你凭什么不要!本尊赐予你的,你必须要接受!”酒仙好似发狂般,气恼的怒骂蝉娘。
蝉娘只是浅笑,那抹笑容依旧讽刺。
“你忤逆本尊!本尊便让你永生不死!哈哈哈——”
蝉娘被他的术法击中,在撑不住从空中跌下。
跌下前,蝉娘想着,一切,总归是结束了。
天帝只在一旁,不曾拦已有些癫狂的酒仙。酒仙当年的事情,他全部知悉,酒仙对于且瑜的娘亲,总归成了魔障,如今,让酒仙自己断了也归是好的。
自那一役后,蝉娘心便不曾跳动,就如同活死人的存在,亦惧光,寿命似乎亦是永生不息。
蝉娘醒来是在栀虞屋中,是被栀虞救了。可无论蝉娘怎么问,栀虞也不愿说,且瑜最后究竟如何。也许是回了天界,也许是灰飞烟灭。蝉娘总不敢细细回忆,那日之事。每日只是混沌度过,或许,不知道结果也是好的。她可以期翼,某一日,在凡间还可以遇到他,他会依旧挂着那抹奸笑,话里带笑:“小妖,你可知我是谁?”
【后续】
蝉娘一梦醒来,终究,还是记起了一切。
蝉娘手抚胸口,那里,跳动如梦里一般鲜明。
蝉娘赤脚离开屋里,一路飞奔,到了七月铺的外间,蝉娘打开门栓,推开门。
屋外,已是旭日高升,
蝉娘赤脚踏出七月铺,
旭日,撒在身上,暖洋洋的。
蝉娘低喃:天,亮了啊。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天帝
【番外】
我生来的名字,我自己都已记不清了。
我生来便肩负着守护天界的任务。是多少年前了,我便被众人俯首称臣,齐唤我:天帝。
从未有人敢忤逆朕。酒仙是个意外。
他似乎才从凡间历劫回来,整个人都是叛逆不羁的,他见到朕的第一句便是:听说你就是新晋天帝?比你父君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朕当时是如何回答他的?
哼,黄口小儿,朕不和你一般计较!
那时候,朕似乎只有五千岁罢,竟学着父君说那么老成的话,毫无疑问,他毫不客气的嘲笑了朕。
后来,朕与他也成了朋友。在朕当年的印象里,他一直是潇洒不羁的。直到又是一年历劫。
这一次历劫他竟有百日未归。俞有千日有余,他才归上界,且身边带了一女子,女子生的清秀灵动,但身份,却是一只妖。
“你怎生带只妖上界!”当时的朕,想必是恼怒的。
他却没了那种散漫。
“她唤做青鸾。是我…”他沉默许久,“凡间的妻子。”
“你疯了!你在凡间近千年就为了这一只妖!你有婚约在身,西海龙女才是你的正妃你的妻!”朕想要让他醒醒,可他一直沉默。那女子就在不远处,静静站着。
西海龙女依旧嫁来了上界。那个青鸾,也只是成了他的妾。
自那以后,朕便觉得他脸上少了那恣意的笑,再也不见那种潇洒自在。
而千杯不倒的他,原来也是会醉的。
醉倒的他,时常胡言乱语,似乎许多心事堆积于心终于可以说出。
他不爱西海龙女,可青鸾的身份,和各方压力导致他对青鸾也不知究竟是爱意多过怨,还是怨意多过爱。
青鸾怀孕,是悲剧发生的导火索。
正妃未能怀上时,妾怀了麟儿。那麟儿,定然是活不成的。
他不知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善妒的龙女竟让青鸾生下了麟儿,他为那麟儿取名:且瑜。
似乎是自那孩子出生后,他便大变了样。
那孩子启蒙时,青鸾也去了,忧郁成疾,撒手人寰。
那孩子便交由了正妃带,那孩子也特别调气,将太上老君的摆好的仙丹打乱位置,甚至曾将一枚五百道行的仙丹丢下了凡间;亦将月考的红线打乱,一世佳偶变作几世怨偶、凡人与妖相恋等等;又乱闯阎王府邸乱画生死铺类事…他做过太多荒唐胡闹的事,使的酒仙对这孩子的厌恶更多。
可朕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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