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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指责下意识来一句:“孤儿孤儿,错的是他的父母,你怪他干什么!”
“哟,胳膊肘往外拐了?”纪夫人只用手绢一掩面,就低低啜泣起来,“娘不都是为了你好吗?”
看到娘亲这样,纪涵自然不好受,就吃力地靠近,拍拍娘亲颤抖的背:“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啊?”纪夫人将手绢给撤了,露出一张干净的脸,哪有泪痕,皱着眉头。
她就知道!
索性不理娘亲,纪涵气愤之余,居然有了点力气,大概是两天后药效开始减退,就自己吃起了粥,把母亲晾在一边。
被母亲拧了耳朵揪过去,她连连喊疼:“我没什么意思!”
“我的女儿,要嫁就嫁名门世家,嫁个有武功的小白脸算什么?”纪夫人不屑道,“千万别跟你娘似的,看上你爹这个白眼狼。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本事了,还得处处让着那个人,小心翼翼地过日子,不就是因为没后台!”
……
父母之间的事情,她不便插嘴,就沉默不语,想着那个人是谁。可是就连这样,都惹了纪夫人的怒气。
纪夫人站起来一挥袖,居然就甩了她一个耳光:“我说话你听到了没有?不要碰藏宝图,不要想那个小白脸!”
以往母亲虽然暴躁,就算动手也是动父亲身上,一点都不舍得往她身上招呼。愕然的纪涵低头,其实她和木隐没有什么,为什么母亲如此生气。
可此刻解释都是徒劳,她干脆不说话,低着头等娘亲消气。
过了一会儿,才抬头偷偷看了娘亲一眼,她竟然看到……
她娘竟然迅速地拭去眼角的泪,吸了吸鼻子,一副隐忍的模样。
轻轻拉了拉娘亲的一角,纪涵小心翼翼地道歉:“娘,我错了。”
“我们俩死就死吧,反正享受了几年安乐日子,你呢?”纪夫人带着哭腔,几乎是喊了出来,“你才多大?”
她死的话……
在蛇池要掉下去的时候,她只想到,死前会有痛苦,死相会多可怕。
在木隐要杀她的时候,她只想到,师父交代的事情完成不了,没想到会飞来横祸。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平日强悍的母亲落泪的样子,就连贪财的父亲,在她有危险的时候,也会散尽家财来救她。
“对不起。”似乎被母亲感染了,纪涵也忍不住落泪,承诺到,“我答应你。”
只是她不知道,不再想木隐容不容易做到。
这两天,她总是在想木隐去了哪里,病情这么重能不能赶路,也不知道是为了藏宝图,还是担心病情,这么呆呆地想了两天,倒是懒得去辨别了。
“好了好了,别想了。”当娘的一看纪涵的神色,就知道她很茫然,叹气道,“难道你不知道,玄逸也算是木隐的师父之一吗?”
愣了一下,纪涵是不知道这一点,但是她知道,如果玄逸要木隐杀她,木隐定会去做。
个中情绪,她不知罢了。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要不……练个书法?”纪夫人看纪涵又恍惚起来,赶紧提议。
正茫然的她,就算纪夫人说“要不嫁个人”都会同意,不迟疑地点头后,又发自己的呆去了。
没有想到这次离家,却成了自己江湖路的终结。
为了让她真正静心下来,纪伯甫可真是狠下了心,请了个大师给她。
大师胖胖的,很和气,整天把脸挤作一团地笑着,倒是那个跟班走路鼻孔朝天,看人就直接亮个下巴,就连看见纪伯甫,也颇为不屑,以不大不小的声音道:“跟个只会耍刀的野蛮人有什么好说的。”
一个跟班这样就算了,可是带着五个跟班,还都是一字排开的下巴朝天的人。
幸而教的时候,那些跟班都站在门外当门神,让纪涵松了口气。
可是她忽略了一点,她以前的武器是判官笔,还是平时和普通的笔差不多大小的判官笔。
于是,在大师说要使劲的时候,她依吩咐一做,那只笔就华丽丽地折断了。
大师显然也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呆了一下只是乐呵呵笑道:“没事没事,再拿一支。”
在弄折了第八支后,大师脸色也不好看了,勉强挂着笑容道:“你……不使劲吧。”
在弄折了第九支后,大师不笑了,正色道:“你还是别把它当笔吧。”
在弄折了第十支后,大师挫败了,说:“你拿金笔点着墨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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