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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少美丑?张柬之虽然年老貌丑;却要胜过张易之张昌宗兄弟千万倍。”狄仁杰眼神透着耿直的光,声调铿锵有力,不给武则天留半点面子,并涉及到她的丑事。
武则天毫不生气,道:“张易之兄弟怎能与张柬之相比?朕之所以要二张做供奉,不过是闲来可以消消闷罢了。等如多用两个宫女一般,朕已迟暮之年,也不怕讲闲活了。”
此话毫不客气说了二张不过是两个玩物,等同夫人、侍妾一类。唐璐有点发笑,历史上的武则天的面首与朝中大臣发生抵触时,武则天很少偏袒面首,即便姚崇当二张的称呼为夫人。
“陛下也年老,尚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然张柬之不是?”狄仁杰质问道,“要说年老,臣也快步入古稀之年。”
“多谢狄卿直言。你所保举的张柬之,可调他来京做个尚书。考察一段时日,若是才堪大用,再给他做宰相吧!”武则天说完,目光转向另一个大臣,“姚卿近日治理水患,百姓中可有甚事发生。”
姚卿,可是姚崇?唐璐目光闪了闪,但听他道:“百姓们还能守本份,冲毁了房屋的人家得到安置,有带头闹事的被维持秩序的龙武军抓起来,交由万年长安两县的县令审问。”
长安城太大,城内分万年和长安两处分开管理。
武则天目光转向李隆基,道:“阿瞒,你常在民间走动,近来可有新鲜事发生?”
李隆基一双眼睛凝望唐璐,直到李旦咳嗽一声,才回过神,支吾了下:“要说近日来的新鲜事……倒有一件,城外桃花村的朱里正告水梅庵的妙心尼姑勾引他的儿子朱大,通奸成孕,请求发落案。”
武则天哦了声:“县令如何发落?”
“那让官媒将妙心胎打落,然后逐出庵门,打五十鞭,罚为官奴。”
“县令对朱里正的儿子怎么判的?”
“判令由他的父亲严加管教。”
武则天哼了声:“水梅庵距离桃花村多远?”
“大约十里。”
“既然相距十多里,一个年青的尼姑,敢上门去勾引里正的儿子,那里正早干嘛去了,眼瞅着妙心勾引他儿子不管?”
“回圣上,他们应该是在水梅庵相识的,朱大很有可能迫奸。”李隆基见武则天脸色不好,聪明地转移问题所在,“即便那朱大不是迫奸妙心,最少也是他到水梅庵去勾引妙心的,那县令颠倒过来,可见糊涂之极。”
“阿瞒接着讲。”武则天脸色露出欣慰,这个孙子自小天资聪颖,可惜偏偏姓李,不姓武。
“再说,纵然父母有罪,腹中的胎儿有什么罪,也不该判将她的胎儿打落。胎儿也是命,那县令草菅人命,枉为一县的父母。”李隆基很会看脸色,顺杆往上爬,尽说着让武则天高兴的话。
唐璐看不出骄傲的李隆基也懂得见风使舵。
“案子发落了没有?”
“前日才发生的,应该还没发落。”李隆基不清楚发落没有,不过他认为这样说比较妥当,武则天爱听。
“传旨,朱立正纵子为非,贬去里正职务。朱大迫奸女尼,鞭一百,发配边疆。妙心着令还俗,任何人不得伤害她腹中胎儿。至于那糊涂县里,摘下头上的乌纱,当百姓的面自打耳光三十,赶回家中永不录用。”武则天发了怒,拍了下桌子,“自古以来,男人们发了错不思检讨,反倒习惯把罪孽加在女人头上,革掉一个县官容易,革掉这个习惯可就难了!”
就是就是,唐璐深以为然,渣男到处都有。
“圣上说的是。”李隆基坦然自若,藏在眼底的笑容一闪即逝。
这厮拍马屁的工夫登峰造极,唐璐叹服。
“还有一件事。”狄仁杰道,“近日摩尼教的和尚在长安招收信徒,请求建造寺院,此教为三教之外的邪门歪道,朝廷需得管制。”
摩尼教好像是白莲教吧!唐璐微微走神,听武则天道:“允许他们在城外建一座寺院,规模不可过大,禁止我中土人士入教,西域的人仍信西域本族教派。”
唐璐心道武则天这份气度英明真是常人难敌。
“今日到此为止,都散了吧!”武则天到底年老了,精神不济,说了许多,已显疲态。
狄仁杰带着大臣退出,只留了相王李旦和临淄王李隆基。
“见过圣人。”上官婉儿带了唐璐过来见礼,唐璐行参拜大礼。
“免礼。”武则天对唐璐道,“抬起脸来,让朕看看。”
唐璐抑制心中的澎湃,缓缓抬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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