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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确是裸的掠夺,虽然没有亲身体会,可是那蜂拥而至的难民却为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主薄在想什么?”刘参军的马行在一旁,说道,“如今这天只是下雪,没有刮起大风,实在是难得啊!”
“在下在想这些鞑子的事。”张凡说道,“在下虽然就生活在这北疆之地,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鞑子,也没有遭过鞑子劫掠。虽然家母曾经告诉我鞑子是如何凶残,在下也曾见过被鞑子侵扰而流离失所的难民,更听过王德贵的亲身体会。在下确是想剿灭鞑子,出一份力,但是始终不曾对鞑子有多大的恨,恨到生食其肉的地步!”
“说来还不知主薄今年多少岁了?”刘参将问道。
“在下今年还未及弱冠!”张凡答道。
“呵呵,那就难怪了!”刘参将笑着说道,“鞑子距今最大的一次南下劫掠距今正好有二十年了,就是德贵遇到的那一次。之后朝廷大力加强北方的防卫,鞑子大军无法越过长城,只有一些小股规模的侵扰,加鞑子王庭内斗激烈,无暇南侵,主薄没有见过也是正常的。”
“哦?鞑子内部斗争?这在下倒是听过,却不知究竟怎样!”张凡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呵呵,那我就说与主薄听听!”刘参将似乎对于能给一个读人说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而感到高兴,“当年太祖皇帝元年,元顺帝妥欢贴睦尔弃大都北逃,两年后死于应昌,子爱猷识理达腊继位,退到漠北,仍用大蒙古大元国号。之后鞑子内部斗争就越演越烈,有几代大汗都死于叛乱中,大权落在有兵有将的各王手中,这其中具体事宜我是记不住的。成化十六年第二个小王子把秃猛可即位,号达延汗,他倒也算是有些作为,统一了鞑靼各部,汗权也是大大加强。直到正德十二年,把秃猛可死了,鞑靼又开始分裂,其中土默特万户俺答控制了右翼三万户,自称司徒汗,与达延汗的继承者分庭抗礼,迫使汗庭东迁义州。如今我们要去攻打的八成就是俺答的军队!”
“原来还有这般故事,在下倒是没有听过。”张凡说道,“这么说来,这俺答必然是控制了鞑靼实权,才敢发大军来攻。”
“想来是如此,只是那些茹毛饮血一般的野人又有几个甘心诚服他人之下。如今俺答掌权必是其势大,我们只要击溃他这次的进攻,俺答必然要受其他鞑靼贵族的指责。若我们能歼灭那些已经突入长城以南的鞑子军队,俺答怕是也要开始顾及自己在鞑靼的势力,想来也是无暇南侵了!”刘参将说道。
“说道我们这次任务,刘参将可有什么具体的方向?”张凡问道,“这河套平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那鞑子南侵主帐,随时主帐,最多不会超过万人,这冰天雪地的怎好寻找?”
“这也是困难,不过我以前随王大人出击,也算是熟悉这河套地区,知道这个时候还能驻扎大营的地方只有一处。”刘参将也皱起了眉头,“我四面八方都派出了斥候,一天下来,别说鞑子主帐,就是个人影也没看到。”
“可能我们行的太近了!再往前方走些路程或许就能有所发现。”张凡说道。
“如今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刘参将说道。
“报……”二人正在说话,一声高喊打断了二人思绪,只见一斥候模样的士兵打马向刘参将而来。周参将也打马过来,听那斥候报告。
“参见二位参将,主薄大人。”那斥候先给三人见礼,缓了缓,说道,“在前方发现鞑子小股行军,约有百人,像是在巡逻!”
“那些鞑子装备怎样,向什么方向行走?”刘参将赶忙问道。
“那些鞑子各个骑马,这大雪的天气,满世界都是白色,我恐暴露了自己行踪,没有赶靠的太近。”那斥候指着自己棕色的衣服说道,“不过看他们行来的方向速度,还有两个时辰就要与我军相遇了!”
“周参将,你说怎么办?”刘金全听完斥候报告,转脸问周彪。
“鞑子有百多人在巡逻,此处也算我大明疆域,想必是为了鞑子主帐在护卫!”周彪分析道。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刘金全说着,又对那斥候说道,“你继续监视那些鞑子,切不可暴露了自己,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报。”
“诺!”那斥候应了一声,又打马而去。
“你去传令,叫那些在外打探的斥候继续,要是发现了什么立刻给我汇报。”刘参将又对身边的一个小校说道,那小校也是领命而去。
“大人准备怎么办?”周彪虽然与刘金全同职,但是年轻许多,又是这次行动的副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