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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赫然趴着一个人,满脸是血,模样可怖。钱从皋吓了一跳——短短片刻不见,那个留在庭院里的圣心居士居然身受重伤,正吃力地朝着楼梯上爬过来,一边呼救一边流血。
“小唐……是小唐!”圣心居士恍惚的喃喃,摸着胸口的念珠,“那个魔鬼!上帝啊,请惩罚他吧!他……他抢了我的圣物!”他的手指在胸口摸索着,然而念珠上那个十字架已经不见了。方才在废墟里看到教友时,他满心狂喜,顾不得对方还是个伤员,忍不住又拿着那传说是圣物的十字架凑到少年面前,用极具煽动和诱惑力的话语重复着自己的末日理论。那个少年沉默地听着,片刻之后,仿佛养足了力气,忽地抬起手给了他一拳!
钱从皋吃力地将这个人扶回了房间里,越想越奇怪,“无端端的,他为什么要打你?难道和你有仇?”
“不知道……应该……应该不会吧?”圣心居士摇了摇头,却有点心虚。
“你说过你那个十字架大有来历,对吧?是基督殉教时被钉的那个十字架的木料做成的,以前是那不勒斯圣心教堂的圣物?”钱从皋继续追问,用科学家严谨的逻辑推理着,“难道他是为了那个东西来的?”
圣心居士尴尬地笑了笑:“假的。我找人用一块老木料刻的,然后在水里浸了几个月……如果那人是为了抢这个,可就吃大亏了。”
“……”钱从皋一时有些无语,“你这一辈子说过一句真话没?”
“那当然是有的!我是上帝的子民啊,是传播福音的人!”圣心居士吃力在胸口划着十字,鼻血却如水龙头的水一样流了下来。
夏微蓝看到房间里又来了一个满脸是血的人,不由得吃了一惊,忍不住想要上去帮他包扎伤口。她顺手将床头残留的一些纱布绷带拿起,抖了抖上面掉落的灰尘,来到了那个不停流鼻血的神棍面前,蹲下去,殷切地说:“来,止一下血——”
“谢谢谢谢……好心的姑娘,上帝保佑你。”圣心居士捂着鼻子道谢不迭,“姑娘,你一定是个美丽的天使……”然而,话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看着夏微蓝,眼里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天啊!”染血的纱布从手里落下,他双手颤抖着,嘴唇也剧烈地颤抖,吐出了尖历的两个字(这明明是四个字的说),“我的上帝!”
圣心居士直勾勾地盯着夏微蓝,眼神露出了狂喜和不可思议。“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如此!”忽然间,他举手对着天空大喊了一声,然后整个身体匍匐了下去,额头碰着地面,开始狂热地亲吻着夏微蓝的脚尖!
“啊?!”夏微蓝大吃一惊,烫着似的往后退。
圣心居士却狂热的高呼:“上帝保佑……天使终于来了!末日到来之前,她终于降临了!”激动之下,他的鼻子上刚塞住的棉花掉了,血再度汹涌而出,染红了半张脸,也把夏微蓝赤/裸的脚背染得殷红。
“你要做什么?”霍铭洋挡在夏微蓝身前,一把捏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往回推。圣心居士挣扎不脱,只抬起手指着某一处大喊,“你看……这就是证据!时间停止了……这一刻,天使降临人世!”
所有人下意识地一起回头看过去,看到的是那个半掉落的挂钟。钟已经停了,玻璃的表面瞬间迸裂,形成了冰裂纹,仿佛有一种力量从里到外忽然爆发,将一切都宁定在这一刻——2012年8月3日上午7点03分。
“看到了么!看到了么!这就是——”圣心居士大喊,脸色激动而扭曲。然而话音未落,他却两眼翻白,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丝声音。
“他……他怎么了?”夏微蓝吓了一跳,霍铭洋俯下身看了下,耸耸肩:“没事,昏过去了而已——估计是鼻血流的太多了。”
钱从皋将昏迷的人拖到一边,发现对方的后颈上有一块淤青,似乎是刚出现的,心里一跳,看了一眼霍铭洋。而那个年轻人用冷酷而无所谓的的目光回视着他,让教授打了个寒颤,不敢多问什么。
“时钟定格在7点03分,那一瞬,一定有某种力量在此地爆发,”教授走到那个挂钟前,端详了片刻,“那种力量极其强大,甚至连迅速扩大的天坑都被瞬间停住。而且让此地出现了奇怪的‘孤岛’现象——无论是磁场还是空间场,都根本无法和外界连通。”
钱从皋苦笑,摊开了手,“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幢楼里所有的钟都在那一瞬间停摆了——连手表也一样。其实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他想起了什么,指了指一个坍塌的房间,“对了,你们饿不饿?那里是医院厨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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