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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筠腹诽:我当然知道还有下文,更知道你最爱说半截话。
钟离烨又道:“今日,淑妃小产了。”
虞绍筠惊讶地望着钟离烨,“怎么会这样?前些日子,太后娘娘不是遣了人去了淑妃宫里么?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太后娘娘眼前做出这等事?”
钟离烨笑而不语。
虞绍筠心里暗自恼火,心说你也不怕把自己闷出个好歹来!都有心与我说了,还拖拖拉拉地做什么?
钟离烨起身转去床上,斜倚在床头,拍拍身侧,“过来,与你细说。”
虞绍筠坐到他身边,脑筋迅速地运转着,却还是云里雾里,无从猜测。
钟离烨提醒道:“记得,此事真相,只有你知我知。”
虞绍筠点一点头,带着疑惑,眼巴巴地看着他。
钟离烨就刮了刮她秀美的鼻梁,“像个好奇的孩子。”
“皇上!”虞绍筠娇嗔道,“皇上这分明是想把臣妾急出个好歹来。”
钟离烨朗声笑了起来,之后目光中多了几分狡黠。
落在虞绍筠眼里,此时的帝王,更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钟离烨悠然道:“此事只是我与淑妃开的一个玩笑。”
虞绍筠睁大一双美目,愈发不解——玩笑?什么样的皇帝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他也不怕太后被他气得晕过去。
钟离烨这才徐徐讲述此事的来龙去脉:“在你怀胎期间,淑妃屡次想要加害我的皇儿,你一向聪慧,不会毫无察觉。我再三命人警告之下,她才有所收敛。可是她这行径,一直让我不快,只是那时秦安槐在南疆征战,我不好出手惩戒。”
这意味的是什么?他是在为她与孩子曾受到威胁的事情,替她们母子报仇么?
钟离烨携了她绵软的小手,“秦安槐战捷前后,淑妃想尽法子怀胎。我也就让她常用的太医告诉她已有喜脉——她这喜事,是我让她秘而不宣,可她却急急忙忙地给秦安槐传信过去。”说到这里,他漾出讽刺的笑容,摇了摇头,“如今已有些时日,她喜脉有假一事也该拆穿了。我斥责她犯了欺君之罪,让她以小产为由了断此事。”
他倒是会做人——将人耍得团团转,别人还要感激他宽和大度既往不咎。虞绍筠心里感叹着,这人是坏到了什么地步,嘴里却是问道:“那太后娘娘那边呢?若是太后娘娘得知,岂不是会生皇上的气?”很是担心他的样子。
钟离烨对她这样的反应很是欣慰,柔声道:“没事。我今日去了淑妃宫里,将太后宫中的人都遣开了,戏也做足了。”
虞绍筠这才完全释然,之后还是有些不解——他做这样一场戏,原因到底是什么?只是为了给她与孩子出口气?她才不相信。
便是在此时,钟离烨将她拥入怀中,“日后,我总算是有了个再也不去淑妃宫中的借口,只安心陪着你就是。”将她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又道,“为我开枝散叶的事,日后就要辛苦你一个人了。”
这话让虞绍筠心里前所未有的安稳许多,脸上漾出了愉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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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秦安槐回到京城,率领麾下将领接受封赏。因着虞绍衡屡建战功却拒绝封赏,秦安槐自然也不敢接受皇上给他加官进爵,爵位仍是镇国将军。
在这之后,朝廷的这一番风波正式宣告结束,皇上要忙的只有安民以及为战事消耗掉的大笔白花花的银子。
永平侯府在这时段,先是有后宫总管每日前来替皇上探望虞绍衡的病情,之后皇上连传三道圣旨,催促虞绍衡回归朝堂,共商军国大事。
这样的前提之下,虞绍衡重返朝堂,依然任职兵部尚书。
他的岁月,又回归到了以往的忙碌情形。
对此,最不习惯的自然是叶昔昭与忻姐儿。叶昔昭已经太久没有天不亮就起身送他去上大早朝了,便是他体贴不惊动她,她也总是会因为枕畔空落落而在他走后醒来。忻姐儿最依赖的就是他,如今整日见不到他人影,很是郁闷了几天才慢慢接受了这一现状。
起初一段日子,每一夜,虞绍衡都是很晚才回来,轻手轻脚宽衣歇下时,叶昔昭还是会察觉醒来,总是与他闲话片刻才相拥睡去。
每一天,他都会告诉她朝堂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上大早朝第一日,皇上便对众官员宣布了靖王早已被他抓获之事,之后拿出亲手拟出的靖王的十八条大罪命太监宣读。靖王的下场是斩立决。
钟离炏及兄弟一度助纣为虐,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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