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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桓停下脚步,回眸问道:“大嫂还有事?”
“有几句话与你说。”叶昔昭将忻姐儿交给乳母哄着,之后到了虞绍桓面前,一时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虞绍桓笑道:“大嫂有何吩咐,尽管说。”
叶昔昭笑了笑,边往前走边道:“我是觉得很对不起你,当初没能给你找一门更好的婚事。”
虞绍桓却道:“当初那样的情形,关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家。”
叶昔昭叹息一声,“是这么回事,可我终究还是满心不安。”
虞绍桓笑道,“大嫂这么说,反倒让我无地自容了。我房里的人总是给你平添烦扰,是我无能。”
叶昔昭抿唇微笑,迟疑地问道:“如今过得如意么?我与太夫人都很记挂你。”
“好多了,不必担心。”
叶昔昭沉吟片刻,隐晦地道:“有什么事,实在不如意的话,就与我们说,太夫人、侯爷还有我,都是自心底盼着你过得舒心。”
因着她神色的郑重,虞绍桓迟疑片刻才应道:“我会的。”
两人又闲聊几句,这才各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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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衡并不知道叶昔昭已经甩手走人了,还留在相府书房,听叶舒玄言辞委婉地说着叶昔朗的婚事。
提起叶昔朗,叶舒玄神色间带着些许尴尬,“是到了昔寒让我心寒的那一段日子,我才自心底开始记挂只身在外的昔朗,真的想过,嫡子实在不成器,日后便全力扶持昔朗,让他成为顶门立户之人。后来听从你的建议,下了狠心惩戒,昔寒这才有了个人样儿。眼下这情形再好不过,可我作为父亲,始终对昔朗心怀愧疚。我如今是想,大事小事上,待昔朗好一些,如此慢慢尽释前嫌,让他原谅我,与昔寒齐心协力,只是”只是内宅的人不愿意成全,甚至觉得他这是异想天开。
虞绍衡理解叶舒玄这种心情,就如他理解自己的父亲一样。对于一个膝下环绕着嫡子庶子的男人来说,除了会费尽心思的为嫡子一生前程筹谋之余,对庶子也有着一份切实的关切。
只是,老侯爷的方式是立意对嫡子千锤百炼,所以才会让他小小年纪便投身军中,对于两个庶子反倒是只望着他们通过科举谋得官职。老侯爷去世之后,他与太夫人也是秉承了老侯爷这份寄望,有了如今情形。
而相府不同,相府的事他一直很清楚,在与叶昔昭初成婚时,对叶舒玄心怀轻蔑,亦是因着叶昔朗的事。纵容着嫡子在京城游手好闲,庶子却是要只身在外谋取前程,这叫什么事?幸亏叶昔朗品行端正,若是心胸狭窄一些,相府极有可能闹出兄弟不睦窝里斗的丑事。
虞绍衡思忖片刻,问道:“昔寒与昔朗如今怎样?”
叶舒玄不自觉地现出笑容,透着欣慰,“你也该知道,他们兄弟两个自从跟随你出征回京,便是一派手足情深。如今时常秉烛长谈。”
虞绍衡笑了笑,“那么,有些话,岳父还是与他们兄弟两个把话说明白。昔朗是聪明人,便是不说也能看出你的好意。而昔寒如今正是上进的时候,兴许不曾留意到这些是非。”语声一顿,又半是打趣地道,“相爷能辅佐皇上治国,自然也能治家。不论何事,釜底抽薪才是上策。”
叶舒玄细细思量片刻,笑了笑,“我明白了。”之后赞一句,“老侯爷果然教子有方,是我不能及。”
虞绍衡又想了想其余的问题,微微笑道:“至于其他,我要先问过昔昭,不好自作主张。毕竟,这是相府家事。”
将自己女儿看得这么重,叶舒玄听了自然是满心愉悦,笑道:“放心,我明白。”
“那么,岳父能否将私藏的好酒取出,与我喝上几杯?”虞绍衡笑道,“还有些政务要与您商量。”
“好!”叶舒玄笑容爽朗,“去暖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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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虞绍衡自然没有回府用饭,新换的贴身小厮佳年通禀了太夫人与叶昔昭。虞绍谦与虞绍桓也出门去应酬了,这日便只有婆媳四个和两个孩子一同用饭。
忻姐儿最近喜欢在用饭时凑趣,且喜欢吃些糊糊菜粥之类的东西。叶昔昭与太夫人先后命人去询问过乔宸,乔宸说五谷杂粮最是养身,尽可由着忻姐儿的性子,给她吃些绵软的食物,婆媳两个这才放心。
晚饭时,忻姐儿是不肯让叶昔昭抱着的,大抵是因为阖府也只有她的娘亲对她缺乏耐心,总是爱腻在太夫人怀里。
此刻,忻姐儿乖乖坐在太夫人怀里,享用着太夫人送到她嘴里的一小勺一小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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